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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剑斩出九下,这样的剑法固然高明。但能用树枝代剑将羽毛吸附,出手一剑就能削掉眉草鹀的羽毛而又不伤及皮肉分毫,这岂非更高一筹?

这一点哪怕是个不懂武功的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谢神医这一手的确要高明的多。

白衣剑客也一消方才的傲气,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妥协之意。

四目相交,心意自眼神传达。

白衣剑客拔剑而出,纵身跃起六尺多高,一轮阴寒的剑光向谢神医当头劈下。同时还伴随着他那粗暴的声音:“在下留不下真功夫,却也不想留下一条手臂。”

黑衣剑客的眼神更是阴寒的如同埋在,一层又一层的冰块下的坚石,六尺长剑己出,剑鞘如飞电般射向谢神医,他那不足五尺的身躯也如同鬼魅一般飘向谢神医,剑锋尾随剑鞘一同刺入谢神医。

三件武器同时刺来,就在这顷俄之间,谢神医右手一挥,手中的树枝就脱手飞出。左手由虚化实的向前一探,黑衣剑客射来的剑鞘就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只听:“咣当”一声,花火四溅,黑衣剑客刺来的惊鸿一剑就被谢神医用手指夹住的剑鞘挡开。

随即,黑衣剑客反戈一击,六尺剑锋又朝谢神医双脚扫来。谢神医根本还来不及思索,双脚在地上借力一点,一招‘螺旋暗影’使将出来,身子与地面几乎平行,向侧面飞出,他飞出来时身子就像一个陀螺似的旋转。

黑衣剑客的剑锋几乎是擦着他的脚尖划过,一剑落空,地上却留下三尺长的剑痕,雪花夹着泥土如暴雨般散开又落下。

白衣剑客飘落半空,如浮云入镜,眼波朦胧而又沉重,以往美好的事物一一从脑海中浮现。

这种感觉也都往往只有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在生与死的边缘摩擦的时候才会将以往的美好事物浮现在眼前。

谢神医一落地,白衣剑客就落了下来,他身体摇晃不定,面色苍白,死灰。

他双手环抱着脖子,脖子“咯吱,咯吱”一响,鲜血自指缝流出,在手背留下一条血线,最后滴入地面,热腾腾的鲜血融化着地面的积雪。

他曾经很喜欢闻着血从风中标出来的味道,但这次在风中闻到的味道却是他自己的血的味道。

他双眼死死地瞪着谢神医,想要说什么,但却只能憋着一口气。此刻别人才发现他脖子上竟插着一根树枝,树枝从后颈洞穿,在前颈漏出三寸可见。

脖子又是“咯吱,咯吱。”声响,双手从后颈拔出树枝,这口气才吐了出来,只说了句:“你……”他的人己笔直的倒下,两只眼睛还死鱼般的瞪着谢神医。

谢神医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道:“我只要你留下一条手臂,你却要把命留下来。”

谢神医转头冷漠的看着黑衣剑客,眼睛里不带一丝表情,用剑鞘指着地面的白衣剑客,道:“他已认输,你呢?你有把握赢么?还有什么真功夫,都拿出来吧。你若再不拿出真功夫来,只怕永远都没有机会赢了。”

黑衣剑客一想到谢神医刚才那出手一击的厉害,又看看白衣剑客的尸体,己满脸的骇然失色,手心也已渗出了汗,不时,衣襟就如从水里才捞出来一样。

谢神医又道:“难道你的功夫就是发抖么?我在赌局之前就说过,如果输了就要留下一条手臂和青线蛇的,现在手臂虽然没有留下,但留下了比手臂更贵重的东西。”

黑衣剑客低头不语,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丢下长剑,双腿一软往地上一坐,衣襟被汗渗湿,他竟也感不到寒冷了。

谢神医看着他,突然又轻笑道:“现在,你只需要交出青线蛇,我就让你走,莫要错过了这次机会。”

黑衣剑客连爬带滚的爬到白衣剑客的身边,搜寻着尸体,从尸体怀里掏出一个黑匣子,双手抖的差点连黑匣子都没法拿稳,递给谢神医,战战克克道:“小人有眼无珠,认不得前辈法相真身。我这就给你……全都给你,你就发发慈悲放了小人吧,小人也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他竟连腐生草都不要了,全都送给了谢神医。

谢神医接过黑匣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与人消灾?我问你,消灾于何人?”

黑衣剑客道:“这……这个……恐……恐怕……”

谢神医怒道:“休要磨磨唧唧的,恐怕……恐怕什么?”

黑衣剑客只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头戴一幅玉雕面具,形似蝴蝶,武功到底有多高,无人知晓,据说叫什么‘玉雕蝶面人’,他给了我们一笔巨款,要我们为他寻找腐生草与青线蛇。”

见他面色坦荡,眼眸清澈如平静的湖水,断然不像在说谎。这才申手接过黑衣剑客递来的小木匣与腐生草。

谢神医还未还得及说话,那黑衣剑客、叶来游和白面书生不知何时早己逃之夭夭了。

谢神医也没有去追。

因为他的目的已达成。

正当他准备将那小黑木匣子收起来时,突然袭来一声鹰啼,声音之大震响空谷,葡挞着强劲有力的翅膀俯冲而下,利爪如铁钩一般从谢神医头顶爪下,谢神医侧头避开之时,苍鹰利爪再次来袭,刁起手中的木匣就向天空飞去。

苍鹰击破长空,瞬间就飞出将近半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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