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桐的眼睛顺着白墨涵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行行被岁月催残的模糊不清的字迹顿时映入洛雨桐的眼眶。
她的瞳孔已开始收缩,她看到的却不是白墨涵所指的:谷底禁地擅入,六个大字。
而是这六个大字左旁的一行模糊的小字,她似乎反应很强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对这行字,又为何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疑问在白墨涵的脑海盘旋。
本是开心的洛雨桐此时已隐去了代表开心的笑容,一步,一步步的走向模糊的字迹。
她的手在字迹上来回触摸,仿佛想要把字看的更清楚,更深刻些,又好似不舍得将手离开,像是在对亲人的抚摸。
她的手顺着字迹,一个,一个的往下滑落。手指记忆着每一个字:终得远离江湖雨,愿伴青山水常绿…
只是绿字后面的字迹已模糊的无法辨认。
“母亲,雨桐好想你啊”洛雨桐的脸颊已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忽然,她两眼泪汪汪的向着地面跪了下去。
原来洛雨桐看到了这行字迹的落款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端木江雪。
孤独,寂寞,母爱,亲情,爱情,朋友,知己,敌人…只有当你经历了这些你才算是一个有经历,有故事的人。
有些经历令人难忘,有些经历却令人不愿发生,宁愿从未经历过。
白墨涵就是一个有着经历的人,所以洛雨桐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完全了解。
白墨涵用白皙纤长的手,柔和的在洛雨桐的香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这,端木江雪,是,你的母亲?”
“嗯”洛雨桐轻声道。
白墨涵在洛雨桐身边坐了下来:“那,你的母亲现在在哪,这六年来我怎么都没见过……”
洛雨桐也坐了下来:“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要不是爹爹还留有母亲的画像,我甚至都忘了母亲的容貌,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没,你这么聪明可爱怎么会没用呢!如果你母亲还在,她一定很疼你的吧!”说完这句话白墨涵就深深的叹着气。
“你……你为什么要叹气呀?”洛雨桐转头望着他。
白墨涵眼睛遥望着远方,久久才道:“雨桐,你比我幸运”
洛雨桐满脸疑惑道:“哦?”
白墨涵道:“你虽然没有了母亲,但至少还有一个疼爱你的爹爹,而我…而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连自己父母长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洛雨桐道:“是我不好”
白墨涵道:“你怎么不好了?”
洛雨桐道:“因我的伤心挑起了你的伤心”
白墨涵道:“这,本不关你的事,不必自责,我们同病相怜”
两人沉默良久,本是年纪轻轻的两个人,可是烦恼却涌上心头。
有时候,你不去找烦恼,可烦恼却偏偏找上你。
可是再烦恼的事也有放下的时候,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活在烦恼里吧?
这时洛雨桐忽然站了起来,她又看了看母亲的名字——端木江雪。
她很好奇为什么母亲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这里,为什么要写下这样的一首诗?
她想看看这悬崖下面的禁地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已从母亲刻字的石壁处走向悬崖边缘,一处巨大的天然巨石条申出悬崖,就如同一把天然巨石断剑般申出悬崖边缘十多丈。
洛雨桐慢慢的走向天然巨石断剑,双手抱胸显得很紧张害怕。
是的,无论是谁在面对百丈悬崖都会感觉害怕,甚至头晕目眩。
可洛雨桐并没有头晕目眩,他只是觉得有点害怕,所以她特别的小心。
她双手交叉抱胸时,手指不小心摸到戴在脖子上垂于胸脯的玉蝶吊坠。她取下来一看才想起爹爹说过:这是母亲生前给她的唯一信物,对她来说是无比珍贵。
她看着玉蝶就想起了母亲,想的入神,换做是你,在遇到危险时也会第一个想起你的母亲,第一个想起父亲的绝不会比母亲多。
这也许就是人性。
洛雨桐当然不是在危险时想起母亲的,但遇到危难时她定然会想叫一声“母亲”,此时她已然想起了母亲,竟忘了自己此刻正处于百丈悬崖。
她漠然回神竟然吓了一跳,因为她刚刚回神,以为自己处于平稳的陆地上,她刚一踏出脚步竟觉得脚下一空,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心跳顿时加速,体内的热血就像烈火焚烧,倘若再踏出一小步就会跌下百丈悬崖。
她吓得双手一抖,手中的玉蝶吊坠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悬崖。
正当她自己也快跌入悬崖时突然感觉有只温柔的大手搂住了自己的细腰,他的手迅速,准确。
这只手是谁的?
这当然是白墨涵的手,他见洛雨桐着魔一般的往前走,他不免心中担心,他也跟了上去。
“总算是有惊无险。”白墨涵对洛雨桐说道。“对不起啊,小白,刚才我……我……我失神了。”洛雨桐低下头小声说道。
“呀!”洛雨桐忽然叫到,“怎么啦?”白墨涵被洛雨桐这样一叫给惊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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