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嘉招得两位将才而沾沾自喜之时,幽州边境已经被南下的鲜卑人打劫了一圈。
此时时间已经是十月低,北方早就进入了冬季,而鲜卑人每年都南下打谷草,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必须赶在寒冬来临之前得到足够的给养,要不然北风一吹,牛马必定冻死大半,他们族人也要饿死许多。
这次鲜卑人南下,比以往规模要大许多,以往最多是几百人一股的小规模劫掠,这次却有上万人马,分数路,洗劫渔阳、上谷、代郡,就连这三郡内的乌桓人也有不少遭了抢劫。兴许是去年檀石槐翘辫子了,新继位的和连想秀肌肉。
要说檀石槐在世之时,鲜卑的势力真可谓直追当年的匈奴!在檀石槐的带领下,鲜卑人南劫大汉幽州边境,北据如日中天的丁零,西方进攻乌孙,向东击退夫余,完全占据当时匈奴的领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可谓嚣张得不可一世!
熹平六年,也就是公元177年八月,汉帝刘宏见鲜卑这么牛逼轰轰的,有些不能忍,于是派遣当时的护乌桓校尉夏育进攻鲜卑,结果夏育大败而回。这让鲜卑的声势涨到了顶峰,自此,每年鲜卑人南下,边郡官吏都不敢正面相抗,只能龟缩城中以求自保。
上谷北部,居肃县。
和连从一个营帐中走出,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喊道:“乌力!”
喊声刚落,远处就跑来一个光头壮汉,右手握拳放在胸口,朝和连礼道:“王!”
“把儿郎们从乌桓女人的肚皮上拽下来,我们继续南下!”
乌力一听,连忙劝道:“王,再南下就是汉人的地盘了,我们此行兵力不多,怕是打不下汉人的城池!”
“屁话!汉人尽是些懦弱之辈,连我们草原上的羔羊都比他们好斗一些,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此次南下,那步度根率众劫掠右北平,却把这乌桓三郡给了本王,除了几个丑陋的女人,根本没什么油水,若不去劫掠汉人,哪来足够的粮食让我们部落过冬?”
乌力苦笑一声:“既然要攻略汉人地盘,不如先召集其他几路儿郎,一道南下。”
和连却是大手一挥,自信道:“不用了,就我们现在三千之众,足够了!”
乌力无奈,只好领命而去。
和连看着乌力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阴翳,心中暗道:“素利,步度根,你们两个老东西一直看不起本王,这次,本王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等本王打下上谷郡,看你们还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很快,三千余鲜卑士卒便整队完毕,乌拉一声往南而去,只留下一地破败的帐篷和一具具衣不遮体的女尸。
当刘嘉得知边境被劫掠的事情,已经是一天后了,而且还是从洛阳来的使者告诉他的。
洛阳方面得知鲜卑南下,张让等人立马就憋起了坏,向刘宏进言,让刘嘉加快速度,脱离大队先行赶往上谷,然后再招募士兵驱逐外寇。
这招可谓阳谋,若是刘嘉听从指令,仓促募兵和鲜卑铁骑对抗,那无异于找死。若是刘嘉不听,那么正好治他个抗旨不遵。
刘嘉得到召令的时候才刚刚走出魏郡,抵达巨鹿。
原本走到这个黄巾的大本营,刘嘉还想去会会那张角三兄弟,这下可好,别说张角三兄弟,连原本打算绕道去常山的计划都不得不搁浅。
送走使者之后,刘嘉当即破口大骂,骂鲜卑人不是东西,早不南下晚不南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又骂张让几个死太监,要是咒人有效果的话,估计张让的祖宗十八代都得从坟里爬出来再死一次。
不过既然诏令下来了,刘嘉也只能遵从。
于是乎,刘嘉便令太史慈挑出一百骑,与他一起先行赶往上谷。临走之前还把皇帝给的那份“打秋风”的召令和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陈宫,让他沿途继续收粮草,招流民。
五天后,刘嘉一行快马加鞭抵达上谷境内。
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被毁坏的田地,看得刘嘉等人是怒火冲天。
去年大汉北方遭受大规模旱灾,边地的百姓本来就过得惨,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就指着今年的收成活命呢,现在被鲜卑人一搞,又没盼头了!
待一众人赶到沮阳,刘嘉更是目眦欲裂,因为此时沮阳正在被鲜卑人围住攻打。
鲜卑人都是骑兵,而骑兵无法攻城,这是常理,所以以往每次鲜卑人南下,边地的官吏都是实行坚壁清野的策略,聚拢百姓撤入城中。但这次却没想到和连会这么疯狂,放弃了马匹,骑兵改步兵进行攻城。
刘嘉和太史慈此时正站在城外不远处的一道土坡上,看着鲜卑人攻打城池,两人心中不免焦急。
他俩站在这里快一个时辰了,有好几次太史慈都想带兵冲过去增援,但都被刘嘉阻止。
太史慈看着城头惨烈的战斗,忍不住出声道:“主公,我观此时沮阳城头士卒不到三百,而且有一部分还是民夫。鲜卑人三面攻城,西门更是有一千多人,我们再不支援,怕是这沮阳城就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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