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一听是个太守,当即就慌了神,但转念一想,上谷太守?那地方远着呢,怕他作甚?
想通后,县令也不起身,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报,就那么懒洋洋地半躺在那里,似乎很有倚仗地说道:“噢,原来是刘大人,幸会幸会,不知大人此来,有何见教啊?”
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听刘嘉是个当官的,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心里默默庆幸刚才没有出头。
刘嘉正待发火,就见左手边末尾坐着的一个小吏走到他面前,躬身礼道:“刘大人,我家大人醉了,有些糊涂,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刘嘉看这人姿态放得低,也不好冲他发火,便耐着脾气问道:“你家县令姓甚名谁?你又是何人?”
就听这小吏道:“我家大人名讳张进,是朝中张常侍的堂侄。下官陈宫,字公台,忝为本县县丞。”
刘嘉恍然,原来是阉党的爪牙,难怪这么嚣张。等听到陈宫后半句之后,马上瞪大了眼睛惊呼道:“陈宫?你说你叫陈宫?”
陈宫皱了皱眉头,直呼其名可是不礼貌的行为,但看见刘嘉惊讶的样子,又不免好奇地问道:“大人听过在下的名字?”
“额,我有个朋友也叫陈宫,惊讶之余,冒犯了足下,见谅!”
刘嘉道了声歉,心里却是不停叨咕:“陈宫不是在中牟当县令的么,怎么跑来定陶了?”
再一想,陈宫当中牟令——遇到曹操的时候是189年,现在才是182年呢,而且中牟和定陶才几十里的路程,以后调任了也不奇怪。
想通之后,刘嘉看着陈宫不免又是一阵眼热。
陈宫啊!
历史上曾搞得曹操焦头烂额的顶级谋士,要不是吕布太过刚愎自用,说不定早就弄死了曹操。
“现在他还是个县中小吏,要是我许他一郡郡丞之职,不知道能不能勾引来。”
刘嘉这边意银着,上首的定陶县令就不高兴了,看见刘嘉和自己的属官聊得火热却不理自己,顿时冒起一阵肝火,总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就听这县令说道:“刘大人,您此来到底何事?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只管说来!”
刘嘉听得出定陶县令的不耐烦,本想发火来着,但看见身边的陈宫,眼珠转转,马上换了个想法。
“张大人,本官却有要事需要张大人帮忙!”
见刘嘉放低了姿态,张进也端正了一下形体,请刘嘉入席,然后问道:“大人但讲无妨,若是下官帮得上,自然竭尽全力!”
“既如此,本官便说了。本官此去上谷,路途遥远,队伍粮草不足,想问张大人买一些。”
“此事简单,说什么买不买的,在座各位,无一不是本县的世家大族,些许粮草,大人与他们商谈即可!”
张进说着又转向下面的宾客:“诸位,刘大人既然路过咱们定陶,自然不能让他空手而去,你等个个家资丰厚,还不拿些粮草出来赠予刘大人?”
一番话说得众人是直翻白眼,这话是直接把刘嘉说成打秋风的了,而且还把各个世家也算计了进去。
张进却是得意着,眼前这些个土豪,平日里自己问他们要点东西,一个个的尽装穷了,现在来一个太守跟你们打秋风,看你们拿多少出来。下回自己再问他们要,给的要是少于今天给刘嘉的数字,那就别想在定陶混了!
一帮宾客也是气苦,但又不能不给。
“既如此,我陈家便出粮草三百石,还望刘上谷莫要嫌少。”终于,一个家主首先起身说道。
“多谢陈家主!”刘嘉谢道。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而且三百石也不少了,最关键的是不用钱。虽然落个打秋风的坏名声,但咱是为了城外那些百姓不是?
“我周家也出三百石!”
“李家家境不比各位,就出两百石吧!”
“。。。”
一圈下来,六个家族,多的三百石,少的两百,倒让刘嘉凭白得了一千多石粮草,够城外的几千流民吃个十几天了。
“如此,谢过诸位家主了!”
刘嘉起身做了一个罗圈揖,然后又冲张进道:“张大人,粮草之事解决了,本官还有一事麻烦张大人。”
“还有事?”张进显得很不耐烦。
刘嘉不以为意,说道:“本官想问张大人要个人。”
张进一愣,疑惑道:“要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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