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兄别来无恙。”冯海略紧张。
来者正是付萧,当初他在咖啡厅开玩笑邀冯海来坐坐,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冯先生别紧张,只是例行询问些话。”付萧淡淡地说。
“好,我知无不言。”冯海点头。
“说说你当年读书时,严彬是个怎样的人。”
果然还是问这个老家伙的事,冯海微微皱眉。
“严彬…他是我在荣南市第一中学读书时的班主任。他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人如其名——严,外加一点变态。”冯海开始回忆,“记得有一次语文课,我举手回答问题。他点我起来,问题没答成。他老先生跟吃错了药似的,说我戴有色眼镜看人,逮到我在全班面前骂了整整一节课,之后逼着我写了数千字的检讨!”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到底咋了,这家伙吃了火药桶拿我开刀?后来通过同学们打听才知道真相。”冯海冷笑。
“原来在那之前有一次考试写作文,我写了一句我们老师好凶。不知怎的被他知道了,就这种破理由也能被他无限放大。那次骂我之后,严彬就以侮辱师长的名义给我记了一个大过…呵呵,这种心胸狭隘的人渣也能当老师?可笑。”
付萧观察着冯海的表情变化,在严彬的问题上他一直处于略激动的状态,看来当年的确是受了很大打击。
冯海当时还是个学生,无论是心理还是年龄都不够成熟,面对自己的老师,当然会说出自己的真实看法。可是严彬的举动,着实令他愤怒。要是暗地里批评就算了,严彬选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冯海,不可否认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也让冯海丢尽了脸。
在他看来,一个人民教师若是心胸如此狭隘,连半点意见都听不进去,还当什么老师?!
付萧不是当事人,也不想对逝者再做什么负面评价。客观地说,冯海的这种愤恨足以成为杀害严彬的动机。而且,他今日的身份地位不同以往,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由老师欺凌的稚嫩学生,如今要进行报复的话,不费吹灰之力。
“严彬昨天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付萧注视着冯海。
“昨天我上午在开会,下午去了餐厅约人吃饭。你不会以为我杀了他吧?”冯海作为荣南市的商界精英,一下子就领会了付萧想说什么。
“说实话,当年我是很想杀他,现在不一样。”可能是说出了压在心里许久的话,冯海放松了许多。“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些,杀他一个小平民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况我现在取得的成就,就是打他脸的最好佐证。”
冯海顿了顿,说道:“付兄,你说我现在有杀他的必要吗?”
付萧没有立刻答话。与冯海初次见面时,他就发觉此人心思活络,应变极快。这样的人就算是犯了罪,没有铁证的话,根本不会松口,何况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
“你回忆一下,当初在严彬的班里,像你这种曾被处分的同学还有谁?”付萧继续问道。
“我那一届好像就我一个记大过的,可谓校史留名。”冯海想了想,“跟我同期的,也就一倒霉蛋弄了个严重警告。哦,还是因为上课看小说被逮到。”
如此看来,严彬老师年轻时候的行为的确过于严苛。学生有些小打小闹的行为很正常,动不动抓到就处分,实在说不过去。
“你还记得他名字吗?”
“嗯…好像叫胡阳,对就是胡阳。”
冯海,胡阳…一个海洋,一个太阳,这两人名也是缘分。付萧记下了这人名字,想了想说道:“胡阳性格如何?”
“当年我记得他比较内向,被严彬抓包之后都被骂哭了。一个大男生愣是哭得跟个娘们似的,突然想想,我情况比他好点。”冯海环抱双手,看着付萧。
“对,至少你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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