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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知州张大人亲自定下的,来人,把公文拿过来。”

马上就有公人送过来一纸公函,牛主薄亲手递给了甄妙晴。

甄妙晴一字一句的看完,直到看到下边那个红艳艳的知州印章,才确信这事是真的了。

只是这公函已经发出足有半个月,自己却在现在,在此刻才知道这个消息,不用说,这两人是联合起来要给苏家使绊子,是想打苏家一个猝不及防。

看看旁边的武思源果然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显然是早已得到消息,难怪之前敢痛痛快快的承认武家不如苏家远矣。

除了几个主家,旁人是没有资格去看知州公文的,不过从少夫人脸上的神色,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甄妙晴心中有怒,稍微迟疑,跟夫人对看了一眼,道:“既然是知州公函,我苏府也无异议,只是不知这诗是要如何去作?”

“只要是咏花皆可,五言七绝或花词都可以。”

牛主薄轻轻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心里得意的快要笑出来。

在场众人除了这个半吊子苏弘文,其他的都与白丁无异,自己没本事总不能怪我牛某人吧,公文给迟了,最多被知州抱怨几句粗心懈怠而已。

想着想着都想给自己竖个大拇哥,武家欠我的这个人情可要还很久啊。

众人目光‘刷’的一下对准了苏弘文,从未想过苏府的未来会有依靠这位二少爷的一天。

甄妙晴也看着苏弘文,眼里的担忧比其他人都重,只有她最深刻的明白失去这个行首,甚至失去花卉展资格,对于苏家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厦将倾!

苏弘文浑身一抖,面色变的无比僵硬。

要我喝喝花酒可以,作诗?别闹了!我那诗除了香春园的相好瞎赞几句,别人听了还不得徒添笑柄。

众人也都知道,这少爷的文采实在上不得台面,当初老爷还在的时候,听他念诗活活气背过去好几回。

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忍不住直摇头。

甄妙晴收回目光,看着牛主薄说:“我家叔叔进学不久,当众作诗恐怕有些不习惯,不如就由小女勉力支应一回吧。”

“我这诗名为...”

“不可!”

牛主薄直接打断了甄妙晴的话,轻笑着说:“女子作诗只可自赏,不可当事,怎么少夫人忘了吗?”

这位来自太原府甄家的女子可是个才华满腹的人物,武家早就把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让她来,这一关就算虚设了。

甄妙晴面色一滞,俏脸通红,也带上了薄薄怒意,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作罢了。

明清两代,女子是最没有地位的,永远只是作为男人的附属存在,不管这女子如何奇伟,哪怕具有经天纬地之才,也绝不可能有入仕的一天。

而作诗,就是正统士林的专属,女子作诗,被他们视作侮辱。

牛主薄的话却是古代一条不成文的铁律,用白话来说,就是女子做的诗可以自己念叨,却不能带上任何别的目的性,甚至是不能当外人念出来。

不然的话,家人都会为此蒙羞,更会从此成为旁人的笑谈,明清两代,除了晚清那个老妖婆,再无第二例。

用来评比,自然也是当不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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