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想偷就能偷的?我看八成是服软来了,这几年他们倒是嘴硬,但是什么时候赢过来着。”
几个丫头悄声嘀咕,虽然警惕,但苏家还是不惧武家的。
苏弘文面色尴尬,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场面话的人,况且现在他和武思源一样在丙字堂进学了,也不好做出什么赶人的事来。
“哈哈,武家世侄也来啦,走走走,与我一同进去看看。”
正犹豫之际,外面有个穿着皂色公服,面色皱巴的精瘦老头带着两个公人过来了。
是牛主薄!
怎么会是他来了?牛主薄和武家那是穿一条裤子的,众丫鬟和家丁顿感事情不妙,有机灵些的已经跑回去报信去了。
“苏公子,今年的花会展资格挑选落到我牛某人头上了,还请一起进去吧。”
牛主薄稍微抬手,也不待苏弘文见礼,直接就进了门去了。
李昊然也掺杂在人群里,见众人神色不安,也跟着做出一脸忧愁状。
看在关十六和旁人眼中,这个书童现在终于有点下人的样子了。
里面已经得到消息,少夫人甄妙晴和夫人徐氏都出来迎客了,虽然脸色还带着些猝不及防,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谅他也不敢公然颠倒黑白让苏家落选吧。
当然,最猝不及防的是李昊然。
因为他发现,少夫人就是那个昨晚在秀楼洗澡的女子....
和夜晚的柔美不同,此时的少夫人极尽大方,没有一点平常女儿家扭捏羞涩的模样,与夫人同时面对牛主薄,待人接物倒是比夫人还要端庄的多。
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广袖襦裙,身量修长匀称,头发并未如妇人家盘起,而是随意挽着一个发髻,一根翠玉发簪是唯一的点缀。
这代表甄妙晴虽已交换了婚书,既已为人妇,却还未圆房,依然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造孽啊,这少夫人撑死也就十六七岁,却注定要在这苏府守一辈子活寡,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过的最凄凉的故事了。
李昊然心里惋惜,连忙趁机往人群里躲躲。
昨夜是有些月光,可是屋里雾气蒸腾,虽然隔得近,但是不一定看的真切吧,李昊然强行安慰自己。
却忘了自己一眼就认出了甄妙晴.....
武思源倒也不避讳和牛主薄相熟的关系,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大摇大摆跟去了花园。
没过一会,住偏府的二老爷苏璧和也过来了,每年的花会是大事,虽然不满甄妙晴掌家,但苏家要是丢了行首的名头,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牛主薄笑眯眯的摸着花白短胡子,和武思源并肩而行,把主人家反而撂在了后面,这是摆明了要搞事情啊。
只是这满圆子的花红叶翠,各种珍稀品种齐聚,放别家恐怕培育一半都困难,苏家的底蕴之深平阳州皆知,实在没有理由挤不进这参展的五家之一。
苏府众人明知他们要搞鬼,可偏偏想不出他们会找个什么理由。
甄妙晴微蹙着峨眉,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如果牛主薄敢假公济私故意找借口刁难,那时候少不得要去州府讨个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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