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茶几上的T恤口袋里掏出了第二枚一模一样的指环，而最后一枚指环则藏身在牛仔裤的裤兜里面。
戈登警长的眼神一点点明亮了起来，哪怕是警局里面最年轻的菜鸟也能看出来，昨晚发生在阿卡姆的事件，是一个配合默契的犯罪团伙所为，但问题是，就连经验最老到的警探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的确，被警局逮捕的三个人都有清晰的档案记录，但无论从哪里追寻，这几个人和哥谭市已知的犯罪团伙都没有任何的联系，看上去昨晚那件疯狂的行为不过是酒后一次随性的发泄一般，来的毫无根据！
连夜审讯的结果令人绝望，就算警局动用了来自韦恩集团最先进的测谎仪，也不能弄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眼瞅着这件事情就要这么不了了之，眼前这个有些瘦削的亚裔警探却再一次观察到了最重要的细节。
但了这么多年警察，戈登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明白那些罪犯想的是什么。
对这些黑暗中的居民而言，法律保护不了他们，他们必然会自发的抱团取暖，而在这些社团中，成员最重要的就是打上相同的符号，互相鼓励。
有些，会汶上相同的纹身，有的，会留着相同的小脏辫，还有的，会带上同样的指环。
“周！你知道吗，你真有一双金子都不换的好眼力！”戈登揉了一把自己的脸，从桌子上捻起了一枚指环，夸奖了周耀一句，就想继续自己的晚上没有办完的事情。
“戈登警长，我想，您的岁数也已经不小了，要不然这一次的案子，就由我来牵头吧！”周曜想要的不过是借助一下自己警察的身份，来获取一定的资源，要是这件事交给戈登去办，恐怕自己带着指环的右手迟早也会被蝙蝠侠切下来。
戈登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皱纹像是荡漾的波纹一样扩散开来。
年轻就是好啊，不过是雄心还是野心，但毕竟是年轻的心，这座城市毕竟是要交给他们的，就像这个案子一样。
“说得对，周，我倒的确是有些疲劳了，记住，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来找我！”戈登丝毫不再拖沓，直接把手中攥着的三枚指环交到了周耀的手上，笑眯眯的接着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从哪里入手呢？”
“我想，首先还是要和监狱里那两位先生好好聊一聊！”周耀长舒了一口气，但不知怎的，心里却又有一丝丝的负罪感，但不管怎么说，剧情的发展总算是朝着自己预设的轨道上发展了下去，现在的确不是退缩的好时机。
“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记住，千万不要把别人一把推入到深渊当中，哪怕那个人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善良的戈登最终也没有对这件案子的走向做出什么指示，只是劝告了一番，随手从腰间摘下了一串钥匙：“这是监狱的所有钥匙，硬盘里面有各种密码的备份。”
周耀结果了钥匙，却像是接过了对面这位老人一生的心血。
他动摇了，哪怕只有一瞬。
一瞬之后，他用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枉废掉这个虚拟的老人一辈子的心血。
走出温暖的休息室，烟雨蒙蒙的清晨，模糊了所有的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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