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执武器,大有一言不合就兵戎相见之意。
那汉子尚不满意,一挥马鞭,直接抽在枣红马身上。
枣红马身上当即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它吃痛地嘶鸣了一声,前蹄高抬,竟然直奔喜轿而去,显然是惊着了。
“马夫,不得伤人性命!”沈毕之从一干哀乐之间走出来,声音低沉而且威严。
原来,这一队披麻戴孝的正是沈毕之带来的人,而那汉子正是沈府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马夫。
“诺!”马夫应下,施展轻功,从几个侍卫肩头踩过,在枣红马冲到喜轿之前追了上去,暴起就是一脚。
马夫力气大,这一脚下去,那枣红马“砰”的一声摔向了旁边,砸坏了路边的一个脂粉摊子和一个首饰摊子,溅起了不小的尘土。
各色的脂粉和尘土混杂在一起,那味道绝对算不上好闻。
明明离的还远,沈毕之却像模像样地拿袖子掩住口鼻咳嗽了一两声。
“沈!毕!之!”三皇子扒开侍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过三皇子殿下!”沈毕之放下衣袖,行了一礼,答非所问,“早前的时候,圣上派臣送老师返乡,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二月十九那一天行刺圣上的贼人。臣食君之禄,自然义不容辞!不成想中了歹人的毒,现下尚未复原。若是有得罪三皇子殿下的地方,能否等臣养好了伤再行治罪?”
你于母皇有功,本宫如何治罪?三皇子气得不行,却还得做出一副大方宽容之态,“沈大人劳苦功高,实为我辈表率!”
沈毕之呵呵一笑,一点都不谦虚地应下了,然后又说,“臣急着回京复命,但一进城就听闻陆侯爷去世的消息,心中记挂兄长和媛妹的情况,便想着过府一探,正好路遇锦衣卫的诸位兄弟也去吊唁,就一道同行了!”
公仪南心说:大人,分明是你将我和红妆硬叫起来,又让我们找了相熟的弟兄,怎么现在就变成路遇了?还是红妆聪明,帮着去寻和顺郡主了,也省的到这里得罪三皇子殿下!但他也不好真的拆沈毕之的台,只好上前一步行礼,“给三皇子殿下请安!”
“嗯。”为表亲民,三皇子敷衍地点了点头。锦衣卫衙门在他看来,还是有些小的,便是指挥使,也就是勉强够看罢了。
沈毕之一脸希冀地望过去,“三皇子殿下,看着这方向,迎亲的喜队应该是从侯府门前路过。臣心中实在担忧兄长和媛妹,不知殿下路过时可曾注意,他二人一切安好否?”你既然做了那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下作事,就不要怪我说出来让你没了脸面!
人家家里办丧事,你一个娶亲的从门前大摇大摆的过来?这事办的实在不地道,说出去也不是那么好听的。
三皇子铁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注意!”
他和陆邦彦自幼相熟,却文采武功样样不如陆邦彦。每每被人拿来比较,他也都是受尽嘲讽的那一个。
这些年,他假意相交,也不过是看中侯府的势力。
如今陆侯爷已死,侯府再不复往日荣宠,他终于有机会赢过陆邦彦了。陆邦彦的一切,名气,地位,女人,都将是他的!
原本今日不过是想向陆邦彦炫耀一下,却不想在这念安街上碰到了沈毕之这个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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