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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济靠着墙壁,梦到这里,突然惊醒。眼前只见到胡老铁正在打刀,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但仔细一想,那又不是梦,那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江珊和白济初遇的情景,在白济的脑海里不知已经反反复复的想过多少遍了,竟连合眼一睡,都梦到那个场景。因为那太过巧合,也太美妙。

白济在西山湖钓鱼的时候,莫信仁来找他,白济表现得十分冷静。实际上,当莫信仁提到楚叶檀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沉渣泛起。只是被他用极强大的理智和极坚定的信念压制住。

这时候,白济喝下的酒已经开始起了作用。一直被他压制在心底深处的想法一条一条地冒出来。

白济靠在墙壁上,最先想到的还是交易的事。楚叶檀是江珊的老公,倘若自己破坏了这笔交易,破坏了楚叶檀发财的路,甚至到以后与楚叶檀成为敌人。那么江珊会怎么看自己?

忽然,白济的心底泛起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如果自己破坏了楚叶檀的这笔交易,和楚叶檀成为敌人,江珊会不会把自己看成是那种求爱不成而反生忌恨的小人?

白济想到这里,痛苦不堪,忽然猛喝一声。

正在打铁的胡老铁被他吓了一大跳。胡老铁手中的锤子‘荒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胡老铁怔怔地看着白济,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以为他是做了噩梦。

胡老铁道:“白济,你、、、、、、你怎么啦?”叫了几声,白济才清醒一些。

白济从沉思中回转过来,脸色有了些血色。向胡老铁看去,见他惊疑不定地望着自己。回思刚刚发生过的事。说道:“胡老铁,我刚刚做了什么?”

胡老铁见他恢复了正常。说道:“你吓死我了,你刚刚是怎么啦?做噩梦了吧。”

白济想了想。说道:“不是噩梦,是真事。”于是,白济把自己和江珊的事情告诉了胡老铁。

胡老铁以前只知道白济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十分难得的青年人。所以他两次给白济打刀,都不收一分钱。胡老铁所看重的是白济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正义感。

但白济和江珊的事,胡老铁从来没听白济说过。白济很少与人提及。就是莫信仁和白鸿,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胡老铁听完后,叹息了一声。说道:“唉,你这孩子,还有这些事情。看来你是多少有些放不下的。白济呀,开好花不如结好果。”

白济道:“胡老铁,还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胡老铁道:“还有什么事?你这孩子,对我你都藏得这么紧啊。”

白俊庞道:“莫信仁的父亲,莫盖伦两个月前患了胆结石。现在急需要一笔钱做手术。莫信仁和我一直是穷光蛋,他自己没钱的,他知道我也没钱。所以他的父亲在医院的事,他一直瞒着我。”

胡老铁听了后,脸上不免吃惊。问道:“莫信仁替你挡过刀,你替他背过黑锅。他父亲出了这种事,他没钱,为什么不来告诉你。”

白济也叹了口气。道:“他也是个犟拐拐。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父亲患胆结石的这件事,他瞒着我,是不想让我知道。”

胡老铁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他不让你知道呢?”

白济道:“因为倘若我知道了,又帮不到他。他以为我会为这件事感到自责。所以干脆瞒着我,但是他自己十里八村的跪着要钱,这些事,又怎么能瞒过我。”

胡老铁忽然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竟比我们那时候,还要固执。”

白济道:“他父亲患胆结石的事,他瞒着我。但是楚叶檀要做交易的事,他又来通知我。”

胡老铁道:“是啊,假如你们劫了楚叶檀的钱票子,就有钱给他的父亲做手术了。你也算帮了他,这样就好了嘛。”

白济道:“可是我刚刚想到了江珊,楚叶檀要交易货物的事,我不清楚江珊知不知情。如果不劫走楚叶檀的钱票子,让他的交易达成,那批货物就会流落东城。如果劫了,我与楚叶檀为敌,她嫁给了楚叶檀,我也就是与她的家人为敌。”

胡老铁道:“白济啊,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狭窄的人。人活在世上,不要觉得谁对不起谁。我告诉你啊,我活了五十多年,也没算白活。起码我看过的东西要比你多得多。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白济道:“你想说什么?”

胡老铁道:“这个世上,天天都有争闹的,有争闹就会有输赢。但是呢,没有人会倒霉到一辈子都输,也没有人能保证会一辈子赢的。”

白济想了想后。说道:“我还是不懂。”

胡老铁道:“我说得很直接了,你为什么还不懂呢?”

白济顿了顿。这时候他酒意全无,酒性一去,白济又恢复到他那神采焕发的样子。白济道:“因为我,只能赢,不能输的。”

胡老铁看着白济,忽然笑了。胡老铁道:“你当然能赢,这次破坏交易的事,你一定做得成。虽然很多人还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意义何在,目的何在。但那不要紧。”

白济道:“快打刀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胡老铁捡起了被吓落到地上的铁块,那铁块已初具刀形。胡老铁重新打起来。‘当哧当哧’的声音回荡着,偶尔伴着一两声胡老铁的‘海索海索’的出气声。

白济见胡老铁肯下这样的力气,心里也渐渐地澄明了。就靠着墙壁合眼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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