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怕狐狸哭,就怕狐狸笑。狐狸一笑灾来到。天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狗日的东西,你竟然是你在作怪?癞子胆大,直接就用手动将手中的木棍儿向那狐狸砸了过去。谁知那狐狸狡猾异常。口中叼着那野鸡,呼的一声就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癞子见没打到那狐狸,就跨步上前就就往那草丛里钻。谁知道那狐狸见到有人追来。竟从屁股里面喷出了一股绿色的雾气。癞子追的急。被那缕烟一样的雾气碰到。只觉得鼻子里面一股腥臊辛辣的狐骚味直冲脑际。两眼阵阵发黑,整个人头脑都不太灵光了。就这么一耽搁,那狐狸跑得没影儿了。被这白胡子这么一搅。两人再也睡不着了。
四下里一片沉寂,就连两个人的心跳都能够听见。眼前漆黑一片。我躺在那里,只之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这只白狐会不会再回来?狐狸这玩意特别邪性,这玩意儿打不得骂不得。而且最容易记仇。希望癞子刚才那一棒子,别让这东西记恨上了。民间传说这玩意儿最会作弄人。要是被胡子缠住。它晚上不定窜到你的床上趴在你的胸口,人就会被这胡子迷住心窍。可是越想越觉得心里烦躁。这的山风呜呜的刮着。窝棚旁边儿的篝火被山风刮的火星子直窜。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中,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窝棚,我拼命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就见那白狐狸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窝棚,蹲在我的身边。我出一口气它呼一口气,它呼气,我吸气。这接二连三的搞上几次。整个人就感觉就像被鬼压床了一样。一点儿也没办法动弹,想喊也喊不了,想叫也叫不出来。等到第二天醒来,我只感觉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胃口差的离奇,浑身直冒冷汗。我暗想昨晚上该不是被这白胡子迷了心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收拾好装备,发现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正想下到山谷里去看看,就听见林子里传来吱吱的叫声,估计我们设下的陷坑抓住了什么动物。
癞子将手伸向陷坑,拉起一个绝户套,一只皮毛绚丽的红腹锦鸡被拎在手中。那锦鸡两条腿还在不停的抽抽,显然还没断气。癞子刚想显摆,突然大喊“不好,建国快跑!”我下意识往旁边躲闪,只觉得一股腥膻的风从鼻尖掠过。一个棕黄的影子伴着哒哒的蹄声,停在了我的眼前。定眼一看,发现是只羚牛。羚牛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明显已经有了发怒的征兆。
“妈的,咋碰见这玩意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当场。
“建国快跑,还愣着干什么?”我一看不对,赶快跟着癞子的脚步撒丫子就跑。
羚牛这玩意,虽然说是食草动物,可是块头庞大,别看平时弓腰驼背、步态蹒跚,却能轻易越过两三米高的树枝,前腿和胸膛能够应付挡在路上的树干。发起怒来,能轻易撞断碗粗的树干。秦岭山里人最怕见的动物就是熊瞎子、野猪、羚牛。
我俩在前面跑,后面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却越来越近。我浑身泛起一层白毛汗。赶紧招呼癞子。“这样跑不行,往下跑,找林子密的地方!”两人赶忙往荆条、灌木丛生的地方跑去,无数的树枝刷在脸上、胳膊上,腿上,如同刀割一样。尤其是荆条上还有刺,一拉就是一条血漕。疼的我和癞子嗷嗷叫。不知摔过多少次,我们身体疲软得像快要死的饥民了,过了一个山腰,癞子喘着粗气死活也不在跑了,好在羚牛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追逐。
俩人相视对望,哭的心都有了。身上的衣服丝丝缕缕,被荆条扫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两人灰头土脸的,头上身上尽是枯枝杂草。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
“奶奶的,这次可亏大了,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想不到今天张爷我竟被一只畜生给欺负了,还好这只红腹锦鸡没丢了,不然我非杀了那畜生。”癞子呲牙嘴地用比哭还难看的吼道。我一看一下乐了,刚才那么危险,这家伙竟然抓着这只锦鸡没撒手。
还好两人身上的伤口都不是太严重,都是轻微的皮外伤,简单处理了一下,也就没什么事儿了,紧接着癞子将锦鸡开膛破肚,取出内脏,也不拔毛。直接用泥巴裹了,扔在火堆里烤。烤熟掰开泥土,锦鸡身上的羽毛自然脱落。两人狼吞虎咽吃完,才感觉到身上有了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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