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候府,日照阁。
沈译正拿着一副画慢慢的看,这是一副绿竹图,画得很不错。
画的左上角题了一句诗: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
沈译念了一遍,摇摇头,他不喜诗歌,他从小到大只看过兵书。
沈译的视线落在诗句的最后面,那里落了一个白字。
这是童初作画的习惯,画完之后,就工整的写上一个白字。
沈译轻轻的收起画卷,打开一个锦盒,小心的放了进去。
这是他主动为他画的第一幅画!
时间过得很快,正月二十四,童初在沈译的搀扶下,与一众官员大臣站在皇陵外
童初的视线紧紧盯在那口厚重的棺材上。
刚刚仵作宣布这就是三皇子的尸体,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死心?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封棺,入葬。”
童初耳中什么也听不见,她不信!
童初一把推开沈译就往棺材跑去,连自己的脚伤都忘了。
因为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译刚刚也沉浸在悲痛里,却忘了身边的人。
在众人愣神之际,童初已经跑到了棺材边。
童初极其认真的看着那具尸体,脸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身上有很多划痕,还有箭伤。
童初的专注使得一边的人都没有上来拉她,反而是任她看。因为谁都知道,司空府的长公子与三皇子情同非常。
沈译看着一脸专注的童初,也好,让她自己认清楚现实。
童初视线慢慢往下移,那具尸体的手背上有一个已经淡了的疤痕。
真的是他……
他的手上也有那么一个伤痕。
童初终于控制不住的往后到去。
李德盛看了一眼昏过去的童初,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个了。想起还在昏迷中的良妃,不由叹了口气。
这二皇子也不过才十六岁的年级,就那么去了。
看着司空府已经有人把童家的公子抬回去了,李德盛再次高喝,“盖棺,入葬。”
厚重的棺材慢慢的盖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因三皇子是惨死,本来连皇陵都入不得的。可是堂上众大臣却都上书,要求入皇陵,连礼部尚书都不曾反对。
只是堂堂凛国的三皇子就那么简陋的入了葬。
李议看着远去的司空府的马车,又看了看那已经下土的棺木,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后,也上了马车。
三三两两的人都走了,李谦见此,也打算回府。
可是就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定定站着,也不上前,也不退后。
一阵风刮过,树枝摇曳,那人的衣袍也随着风猎猎作响。
李谦不由觉得有些凄凉。
“那人是谁?”不由轻问出声。
小桌子往前看了看,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已经打听清楚了上阳所有的贵家子弟和官宦人家。遂才看了一眼,马上就低声道,“那是陈家的嫡公子,陈泽,在上阳任了个小官。”
原来是陈家人。
李谦也不知为何,看着那站得笔直的人,不由就想要去靠近。
“见过六皇子。”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李谦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行至陈泽的面前了。
“陈公子不用多礼,只是本殿下有句话想告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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