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一阵脚步声,映着月色,墙上出现三个人影,他们猫着腰,看着刚才的“现场”,其中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颀长的人,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感叹着说:“我的个天爷啊!刚才那是什么个东西?撞墙上,又滑下来?咱们跑过来,也不慢啊,那东西怎么没影了呢?”
“哎呀~,我说师父啊,别不是遇见鬼了吧?”张三,躲在林捕头的背后,借着月光,在地上寻觅脚印,可一个脚印他也没找到,于是,不无惊恐地说。
“你,你给我滚一边去!闹什么鬼,闹鬼,哪有鬼?”赵四,白了张三一眼,骂道。虽然他骂得凌厉,可他惊厥般左右顾盼的样子,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行了,行了!你俩都少说两句!要我看,这一定是又有坏人,盯上了米兰客栈的尤掌柜!”林捕头站直了身子,一手摸着光秃的下巴,一手拖着臂弯,思考的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对!师父说得对!”赵四,立正说道。
“你嘛!这一天,就知道捧臭脚!”张三不看赵四,继续四处寻觅着脚印,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天津话。
“张三,你什么意思?”赵四紧了一下脸,撅起愤怒的下巴……
“哎呀,好了,好了!咱们大半夜出来巡逻,不就是因为最近桃花镇总有贼人吗?咱们这是光明正大的事,别因为你们磨牙影响了我们的高大形象!”
坐在房檐上,看着三个捕快骂骂吵吵地离开现场,郎三贤苦笑着摇头,心中暗自后悔没跟师父学习《降龙十八掌》。其实,他对这门功法本是向往已久,可当时,非要跟师父开个玩笑,结果,师父还当了真……
“太了解师父了,当时没答应,估计,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了,他老人家,看似滑稽不羁,却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一旦决定,少有妥协!”倒在房檐儿上,昏昏欲睡,却不忘了长吁短叹:“哎……,当时我怎么想的呢?”
翻了一个身,他对现在所修炼的《铁布衫》感到惊奇,同时,也感到无比的遗憾:“倒是不容易受伤了,可被人一击,就能打飞,这也太难看了些,这样的功法,简直就是丢人的功法,让师妹们见了,丢不起这人。”
五岳之首,泰山之巅,玉皇顶上,云雾缭绕,巍峨的道观,雄壮的泰山派大门,鎏金大字,晃晃入眼,好不气派。
天尊的像前香烟缭绕,氤氲迷离,泰山派“食指浩繁,履舄交错”,但大殿内外,却是一片肃穆。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默不作声。
可此时,一个干瘦的老道,他一脸的伤疤,一只脚还是瘸着的,他脸色如腊,一副重伤之相,他跪在道观的大殿里,他身前,端坐三名白发苍苍,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们都是道士,同时,也是泰山派的三个长辈,居中而坐的一位,他鹤发童颜,眼明如灯,一脸肃杀之气,正义凛然之相,他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泰山派掌门,欧阳老夏。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欧阳老夏,锋利的眼神,严肃的口气。
“师父啊,徒儿的话,句句是真!”干瘦老道,本名苟江山,道号树栗子。
“哼!”欧阳老夏,手中拂尘一摆,不满意地说道:“想这事是因汉山(张大胡子)而起,他那逆徒,早已不是我泰山派之人,他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你又何来多事?”
到底是一派掌门,格局之高,不是树栗子之流能比,他洞察端倪,便把树栗子撵了出去。本想惩罚与他,可见他已经伤得颇重,心中慈念已生,只是告诉戒律长老,严加看管,不许出门便是。
可是不久后,树栗子找到了他的师叔,常明松,道号金击子。他一身的道家真气,纵横齐鲁大地几十年,脾气刚烈而好胜心强,平日里,掌门师兄欧阳老夏的一些作法,本是公正,可在他看来,却是懦弱了,不由得,他常在背后牢骚。
被苟江山蛊惑,金击子背背行囊,提剑而走。走时,只对欧阳老夏说:“游历数月。”
可下山之后,他便直奔阳谷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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