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迁道:“我们再寻一遍,为了避免疏漏,我们交换着搜寻。我带几人去左边的小溪,柳侄女和窦兄弟去右边的小溪,其余的人搜寻中间的。”众人于是再次分头搜寻入口。
柳芷沅和窦天德沿着右边的小溪,顺流而下。这条小溪初始在山中潺潺而出,一路曲折漫流,走了半晌,小溪忽然豁然变宽,原来是遇到右侧山崖矗立,溪水聚集形成一处宽阔的水潭。
柳芷沅发现水面靠山崖一侧,一大片的落叶拥在山崖,徘徊不前。一阵风吹过,数片落叶换了方向,向着溪水的流向,缓缓漂流而下。崖前没有去路,落叶却堵在崖下,这是为何?
柳芷沅心中一动,快步走到上游,跳过溪中横亘的几块山石,绕道右侧的山崖边缘上的小路,临崖而立。只是山崖壁立,难以攀援下去,除非是跳入水中。
窦天德看见柳芷沅似乎有所发现,忙跟着柳芷沅过来。
柳芷沅面露喜色,道:“窦叔叔,你看,这里落叶不是顺着水流而下,却在崖下聚集,可能是水下有暗流。只要到水下一探,便知暗道是否就在此处。”
窦天德恍然大悟,叫道:“应该就是这里。我记得当年我们在镜崖上的一条小溪中施放竹筒,竹筒沿着溪水而下,漂流进入了崖下的暗道。”说罢,脱掉外面的长衫,剩作短衣打扮,光着膀子,便跳入潭水之中。
柳芷沅虽是小姑娘,但是身为江湖儿女,也就没有太多避讳。柳芷沅见他在崖壁细细摸索,过了一阵,传来窦天德的欢呼:“找到了,就是这里!”
柳芷沅听了亦是大喜过望,叫道:“窦叔叔,我去告诉杨使者他们。”急忙往山上奔去。
杨迁等人听说找到了暗道入口,大为欢欣鼓舞。于是,众人跟着柳芷沅来到暗道所在的溪水边。
窦天德道:“暗道在水底下三尺多深的地方。原来用竹筒传信的方法,现在估计是行不通了,只能从水下潜入暗道,看能不能到达纵横谷。”
此时,有几个水性好的楚门弟子跳入了水中。其中一个叫蒋舟的汉子是渔民出身,水性极佳。杨迁让他先行潜入暗道,探探情况。
蒋舟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消失在了水中。
柳芷沅和杨迁等人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水面,静静等待消息。过了一顿饭功夫,只见哗啦啦水花溅起,蒋舟从水中冒了出来。他挥手示意,向高处的柳芷沅等人喊道:“水下的暗道尽头,果然是一个山谷。”
柳芷沅忽然有点犯难。心想自己是女孩子,下水实在有所不便。可是此次任务非同寻常,事关楚门的兴衰。况且自己主动请缨前来,事到临头,岂能被一个区区的暗道阻挡。
杨迁看出了柳芷沅的顾虑,对柳芷沅道:“柳侄女,我跟蒋舟他们几个水性好的兄弟潜入进去,让窦兄弟他们留下照顾你,你们在原地等我们消息。先前窦兄弟说过,当年纵横谷的人是在别处出现,带他们进入了谷中,想来应该还有其他秘道进出山谷。待我们与黄冠老人见了面,自然会从其他秘道出来,带你们进去。”
柳芷沅思量了下,终是放弃了下水的念头,笑道:“杨叔叔,我想还是让窦叔叔潜入进去,窦叔叔与谷中之人相识,对里面地形也应较为熟悉。由他带头进入谷中,可能会更顺利便当一些。”杨迁一想在理,便不再坚持。
柳芷沅转而对窦天德道:“窦叔叔,我们在此等您消息,以一个时辰为限。过了一个时辰,若你还是没有出谷,我就和杨叔叔他们从暗道潜入进谷。”
窦天德手一摆,大笑道:“侄女放心,我跟谷中的人都是相识,不会有什么意外,不用一个时辰,我定然会出谷来接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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