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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苍苍,原野茫茫。夜色如墨,大雨如注。

在天地之间,竟有一行人在策马飞驰。蹄声密急,却淹没在风雨声中。身后,是无边雨幕,遮天蔽野。不知他们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转瞬之间,一行人奔得近来,却见为首一男子年约四旬,面白无须,神情凛然,只是瞧上去似乎略显疲惫,虽有蓑衣斗笠,但身上、脸上已被雨水淋透。

只听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快到关口了,再加把劲!”后面两个男子,俱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身劲装。右边一人五短身材,面色黝黑,甚是彪悍。左边一人则脸上有一道疤,从左额经鼻梁一直到右颊,瞧之让人触目惊心。

两人听得之后似乎均舒了口气,连日来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松了些。

三人纵马扬鞭,又驰得半晌,来到了武散关前。只是已是深夜,城门紧闭。三人寻得一处客栈暂作歇息。客栈门口斜挑着两盏灯笼,上书“如家客栈”四字。面白男子吩咐店小二端上了些吃食,三人连夜赶路,已是饥肠辘辘,一番狼吞虎咽填饱肚子之后,店小二又打来了洗脚水,让三人泡脚解乏。

小二关上房门离去后,疤脸男子嘶哑道:“宗主,咱往总坛连夜回赶,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黑面男子听得之后,也瓮声道:“二哥说的对。咱连日辛苦,终于围住了鄂西一窟盗,本想着一网打尽,结果还有几个大盗没有除尽,就这么放过,实在让人心里不甘。”说罢,手捶桌面,砰声作响。

面白男子却未作回答,右手略摆,示意禁声。他用毛巾擦干双脚,穿好鞋子后,纵身一跃,闪到窗前,轻推窗户未见有人,便返回桌前,缓缓坐下,低声道:“张兄弟,窦兄弟,我等在鄂西云雾山找到一窟盗的老巢,杀了老大‘红胡子’等六盗,不料一窟盗的老七和老八两个人却因偷溜下山寻欢,成为漏网之鱼。昨日,我们下山后分头寻找。我循着线索追寻,无意中在镇上一处茶肆的墙角,发现了本门的记号,竟然画的是千里烽火令。”

“千里烽火令?!”那唤作张兄弟和窦兄弟的两人听了之后,不由得惊叫出声,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极度震惊。

两人知道千里烽火令是本门十万火急的紧急传令。入门以来,尚未见过级别如此之高的传讯。只听闻百余年前门中爆发内乱,第六代门主韩千城曾发步过千里烽火令。而今千里烽火令再现,门中必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面白男子面露忧色,沉声道:“我不敢妄自揣测,但是门中定然是发生了大事,所以抛下手头之事,星夜返程。想我楚门开山立业已近两百年,经历代积累,基业雄厚,俨然是北朝第一大门派。究竟是什么人敢与楚门作对呢?抑或是我门中兄弟出了什么乱子?”

说完,唉声叹了口气,又道:“但愿我楚门历代祖师护佑,能顺利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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