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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两侧的肉都被风干了一样,紧紧贴着骨头,说起话来一张一弛。

“我很老了,你都看得出来,我已经老到只剩下干瘪的皮肉了,在这里等待的岁月实在太漫长了。这么一个孤寡的人不会害你的,你要知道,有些时候,看起来像是诱惑的东西,其实就是个最显而易见的机遇。”

“你是害怕了,是因为看到那些火把吗?”他继续说道。

“在这个地方,遇见些什么都会提高点警觉的吧。通常都是有过这么多人才会有这么多火把的。你活下来,靠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觉得我是吃了他们吗?我都忘了有多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这是个勇敢者的道路。”

他把手伸了出来,一样的粗糙干燥。“在这里靠吃人是活不下去的,而且,我也知道,我不是个活人了,一旦看到阳光,我就会灰飞烟灭。”

“你不想一路上碰碰撞撞就下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看。”说罢他便转身走进了身后的洞穴里。

我犹豫了几许,还是跳了下去。

下来了才发现,原来这个洞比我想象的要大要深,洞壁很粗糙,但也结实,洞穴一路延伸,蜿蜒曲折。

老人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去。

他长得并不高,身体比看上去的要灵活,但也走得不快。

“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你应该是有办法的。”我摸了一下墙边的泥土,很干燥粗糙。

“不是所有进来的人都可以走出去的。”他说:“我还记得,我一出生便被抛弃,七岁以前都是被送去村里各个家庭寄养。直到后来,被送到一座深山里的道观里。”

这条路有点长,他走得不快,我也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里实在是太偏远了,里面的道士也没几个,他们大多沉默寡言,但都是对修炼一心一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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