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中了什么邪。”杨万书目视良久,喃喃道。
“杨捕头,你有何事跟我说?”
他回过神来,道:“南倡酒庄的庄主马彦今日在西街同人闹起来了,偏说人家撞了他的酒车,闹着让人赔钱呢。”
“结果那人是通判使府的公子,那马彦吓坏了,自然料不到会讹到大人物头上,”杨万书捧腹大笑,又自觉收住了笑容,“通判府公子勃然大怒,说要把他给抓起来,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华采衣问道:“有无人伤亡?”
“那倒没有。”
她安然颔首:“随我去看看。”
几人去往西街,街口狼藉一片,庄主的酒车倒翻一旁,不过好在事态轻微,命人调解了半刻,通判府作出了退让,问题也迎刃而解。
原以为一切解决了,待到傍晚才知,又出了事。
“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南倡酒庄的庄主马彦…”
差役气喘吁吁地冲进门。
华采衣闻声放下木简,道:“怎么了?”
“…死了。”
何吉楷正一旁磨墨,闻言抬首:“真的?”言语里竟有些欣喜。
差役:“听说是因为昨日的冲突,通判府的人护主心切,今早上把人给捅了,具体不知是谁,捅完跑了。”
何吉楷扔下狼毫:“太好了!”墨汁差些溅了华采衣一身。
差役道:“大人快去看看吧!”
她正要起身,却听何吉楷急切道:“大人且慢,等我半柱香,我后脚跟上你们。”于是蹬蹬蹬跑远了。
“虚惊一场!”
远处传来喊声,杨万书大老远跑来,见着华采衣便松了一口气,解释道:“虚惊一场,那庄主命大,出事后被三两个人抬去了医馆,拼死拼活救了回来,还算留了半口气。”
话音落,何吉楷踱着步子回来了。
“活着便好,待他清醒过来,问问他当时伤他的人是谁就行了,我们走。”
没等走远,她仿佛记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见着何吉楷一言不发地杵在一边。
“何师爷,一起去看看。”
没想到何吉楷摆手拒绝:“我就不去了,公文还没起草完呢。”
华采衣瞧了他一眼,暗自惊异。
“你说何吉楷究竟是怎么了?一天天奇怪的很。”杨万书啧啧两声,跨着步子出了医馆。
不知不觉,解决了通判府和酒庄的冲突后,夜色渐浓了,远处的灯火照亮一片天际,街口酒肆的布旗随风鼓动,嘭嘭作响。
华采衣提着步子,随杨万书一同回去。
听他提起何吉楷,她摇头:“不知,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说他了,”杨万书裹紧了衣袍,缩了缩脖子:“呵,这天真冷,赶紧回去吧,不过大人今日真厉害,看了一眼便指出伤人者是谁了。”
看了一眼…倒没那么夸张。
杨万书投来敬佩的眼神,道:“果真是师徒,华大人在时,也是一样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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