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在缅甸怎么样了?”何思源的声音透露着慈爱。
“这几天不怎么顺利。”何知夏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何思源站在书房的窗户边上,眉眼霎时间沉了下来,只是口中说着的话依旧温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知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短的叙述了一遍。
何思源垂下眼,从窗台上的花瓶里挑挑拣拣,折了一朵花下来。
“两个保镖?”他问,“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他顿了一下,语气淡淡,手指却微微用力,将之前折下来的花瓣捻碎,“两个没用的废物。”
“事情了结了你就回来吧。别在那边多呆,你妈在家挺想你的,早点回来。”他很快收敛了之前的怒意,慈爱的叮嘱道。
何知夏也似乎习惯了他这样子,应道,“好的。你和妈妈注意好身体,我下午就回去。”
“嗯,路上小心。”
两人通完这勉强算是温馨的通话,便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了。
***
季月这边自从上次和秦淮安一群人分道扬镳之后,很快她就被接回了家里。
“小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受到什么委屈吧?”陈琳围着她寒嘘问暖,季月却坐在沙发上不置一词。
“行了。”发话的是坐在一边的季承均,“绕来绕去的,绕得我脑袋都晕了。有什么话坐下说。”
陈琳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张嘴还要问。
季承均又打断她,“小月不想说就别一直问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去厨房看看点心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小月肯定饿了。”
陈琳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下去,唇角带起了笑,“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端糕点。我特意吩咐了要做小月最喜欢吃的桃花酥,现在肯定好了。”
说着就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放到她走后,自从回到家就一言不发的季月终于开口了。
“爸。”她说。
季承均先是一愣,接着又想哭又想笑地连应下来,“诶、诶……爸在这,别怕了啊。”
他坐的和季月相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应着这声爸,颇有些手足无措。
自从妻子三年前去世,他再娶,季月就不知道多倔,一声爸爸再也没喊出口。
这次喊他一声爸爸,却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难。
季承均活了近四十余年,经历过大大小小多少风浪,求过人受过苦,再难再累再心酸他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可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声“爸”,却霎时间把他的眼泪逼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爸,陈琳害我。”季月眼泪不住的掉,她却没有伸手抹一下。
她的手指紧紧抠在沙发上,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然后被眼泪模糊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承均。似乎他接下来的回答蕴含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只一念生,一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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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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