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子也按奈不住说道:“说就说,咱家伺候了主家快二十年了,我这好不容易才熬出头了,还一天天的跟个仆役一样跟在他后边,你知道衙门里的人是怎么看我的吗?你是当下人当惯了,知道你欠这家的情,可我又没欠着!他郑毅衙门要是没有我,他会处理个屁的公务!”
听大娃子说完,常五忽然不生气了,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娃子说:“这说完了?我还以为你能憋出点什么来呢?你还熬出头了?”
常五嗤笑一声接着说:“连你那锦衣卫的差事还是人家少爷帮着给求下来的,要不就你凭这出身还能当上皇上亲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厉害了?还能褒贬起少爷了?要不是少爷看得起你你现在还在马厩里喂马呢!”
大娃子不以为然的说:“我这出身怎么了,还不让你连累的!好好千户不做,还非要回来当下人!”
常五气极反笑说道:“哈哈哈,说到底看来,你是看不起我这个当爹的了,是不是嫌我碍着你的青云路了!”
大娃子别过脸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常五被大娃子气得正要发作,忽然门口有人敲门。常五只得按下脾气说:“进来!”门一开一个小孩,缩头缩脑的探进头来看了看。
常五看见小孩没好气的说:“二娃子你鬼鬼祟祟干嘛呢?有什么事进来说!”二娃子这才进来,走到屋里看自己大哥和他爹都板着张脸,暗暗叫苦,心说来的不是时候。
常五看着二娃子这样不由一阵摇头说道:“你来干什么?没看见我和你哥正商量事吗?有什么事你快说!”二娃子这才急忙说道:“哦哦,我是来找大哥的。”
大娃子看了眼自己二弟说:“找我有什么事?”
二娃子回道:“厨房里的王大肚刚回来了,让我找你说一声他们村的那个栓子死了。”
大娃子一惊急忙说:“什么!栓子死了!怎么死的?啥时候死的?”
二娃子脑袋一摇说:“我也不知道,你自个去找王大肚问问吧。”
话音还未落,大娃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看大娃子跑了,常五叹了一口气问道:“栓子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二娃子也想了想说:“好像是少爷常去的一家饭馆的伙计。”
常五摇摇头说:“你去跟你哥说一声,就说少爷在大老爷府里呢,让他明天早点过去。”二娃子答应一声也急忙出去了,他看出他爹现在心情不好,可不想留在这挨骂。
看两个儿子都走了,常五不住的叹气,本来多好个孩子呀,老实听话。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幅德性了,等哪天再找他好好说说吧。
折腾了一下午,等到了总兵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天色渐晚,郑亨下了马直接带着郑毅哥俩越过前边戒备森严的公堂,领着他们到了后院。
三人到了后院的花厅,这后院的花厅可比不上前院的公堂的威严堂皇相较之下还有几分寒酸,里面只有几把老旧的椅子,往上一坐甚至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郑毅也不敢硬坐,只能在椅子边上耷拉着半个屁股,生怕把这椅子给压坏了。
郑能倒是早就习惯了这堆破烂,一进花厅就瘫在椅子上,也懒得管椅子那不堪重负的声音便解开衣襟喊着:“老刘!老刘!”一个长相老成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就带着几个一身仆役打扮的人端着水盆和毛巾进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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