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想走,我赛家就是有权有势如何,一个青楼,我砸便砸了,像你们这样的贱婢,我就随手杀两个又能怎样?今日,凡是这楼里的一个都别想出去。”
周木南本就着急小椿的伤势,此时被拦住更是一股火冒了出来,一脚便踢倒了一个拦路的小厮,想他周家才是真正的权势熏天,富可敌国,都没有嚣张到说出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怎能容着区区一个赛金花这般无法无天。
看带来的人被踢的老远,赛金花也是急了眼。自己不管不顾的上来就要抽周木南的巴掌。闻人眼神一动,腕上玄铁冰珠窣的弹开,将袭来的手给拦了住,带出一道道幻影。
“你快带小椿出去寻郎中,这梦香楼里还轮不到旁人撒野。”
何青萝缓缓迈着步子走了出来,闻人紧跟她身后,脸上一阵戏虐。管事的既然都已经发话了,周木南也不需在说什么,将怀中小椿紧了紧,大步出了楼门。
只是何青萝没去注意,临走时周木南痴痴盯着的是闻人的脸。
赛金花吃了苦头,手臂发麻,一时有些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再想拦已是有心无力。
“要我没记错,你赛家也不过出了一个受宠的太妃,其余哪个不是带故沾光,怎的,以为现在找了棵大树就敢随处咬人,藐视家规国法,你可知这一条就够你赛家满门抄斩。”
这赛金花在大禹城里也算是一等一的名人,做夫人的能像她一般凶悍的确是世间少有。所以她一报名讳,无论周木南还是何青萝都有耳闻。
其夫戚恒凉本为官商,靠着赛家关系谋取暴利,这才突然跻身豪门,将家搬进了大禹城,所以平日也不敢逆着妻子做事,叫她越发不可理喻。
赛家本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势力,全靠着进奉女儿才受到了封赏,先王归天之后便没落了下来,现在镇南王进关又叫他们抱上了大腿,当上了朋犬,黑翌洛早就看他们不顺眼想要整治,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一群娼,娼女,也敢大言不,不惭。”
赛金花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气势上也不能输半点,虽是磕磕巴巴,但也还要骂上几句。
闻人并未伤她筋骨,只是借着冰珠的寒气,震了震她的经脉,要不她这辈子哪还有张嘴的机会。
“对了,再请戚夫人注意一下用词,别一口一个娼女,我这里的女儿哪个不是清雅娟秀,也都懂得洁身自爱,就连王公贵胄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怎能容你在这里随便侮辱。”
何青萝也不是个省油的,她做红萝的这些时日,早与楼中姐妹达成了一片,知道她们生活不易,自是听不得旁人侮辱她们,况且她今日就是要把事情挑大,也算是给表哥解决个大麻烦,杀杀赛家的锐气。
赛氏家事,何青萝多少是有些耳闻的。赛金花与这位戚公子成婚多年始终没有子嗣却也不许相公纳妾,平日走在街上,就算戚恒亮多看了哪个女子几眼都会被她暗地抓了教训报复,所以此事当真不能听她一面之词。
“娼女,娼女,我说了又如何,呸,都是一群不要脸的狐媚子。”
“我梦香楼的女子的确是跟您比不得,论粗鄙野蛮没有教养,她们实属是差您好大一截呢。”
“好呀,你们偷男人不算,还敢骂我。打打打,给我打,就照着哪个老鸨儿打,打死了有老娘担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