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良心谴责……多数找你的人都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
“一旦坏事发生，这件事又与自己有关系，善良的人很容易把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这么看，齐修算个善良的人。”
楚歌略微点头，一蛇一人顺着楼道往下走。
楚歌和若竹走到一楼出口，一只蝴蝶从她们身后飞出。
“楼房里竟有蝴蝶?”若竹看着渐渐远去的蓝色蝴蝶惊奇着，“我不会是眼花了吧，这蝴蝶翅膀在阳光下竟然闪着金光！”
楚歌闻言，朝四周看了看。
“晚了，不用找了，已经飞走了！”
“哦。”
回到家里，楚歌把瓷瓶收进书房一个上锁的大木柜里。木柜有多达十几层不高的隔间，最高两层放满了与楚歌刚放进木柜里一样的瓷瓶，每个瓷瓶上都贴了一小张写有人名的纸条。
带有“齐修”两字的瓷瓶被放在从上往下数的第三层。
收好瓷瓶，楚歌拿本书，倒在书房摇椅上。
“齐修如果来找你要回他的感觉，还收钱吗？”若竹的声音出现在书房里。
楚歌翻页书：“不收。”
“不收？”恢复蛇形的若竹溜到楚歌身边，“那东西已经是我们的了，他如果要得话，就该付钱啊！”
“听过售后服务吗，就当是这个吧。”
“没听过。”若竹吐下信子。
“没听过就上网查去，我不久前不是才教会你用电脑么？”
“打字不熟练。”
“不熟就多练。”楚歌眼珠一滞，嘴角上扬，“我突然想起来，我应该每天给你布置点家庭作业。”
她声音愉悦，满意地朝若竹看去。
“啊？”若竹吐出的信子僵在半空中。
“现在就去，一天一小时，不好好练就没得雪媚娘吃！”
“啊——”若竹发出一声哀嚎，不情愿地，慢腾腾地一点一点往电脑桌移动。
楚歌好笑地瞥一眼地上龟速的竹叶青。
窗前，一只蝴蝶从楚歌眼前飞过，她离窗近，只觉前方金光一闪。
抬头，是只翅膀闪金光的明黄色蝴蝶。
“若竹——”楚歌看着没了蝴蝶的窗外，“什么品种的蝴蝶翅膀闪金光？”
若竹正用尾巴尖专心敲键盘，没听见楚歌喊她。楚歌重复一遍问题。
“不知道，我昆虫吃得不多，没研究过。”若竹甩甩尾巴，“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楚歌笑笑。刚才那只蝴蝶跟若竹看见的应该是同个品种，她想。
接下来的几天，楚歌除了看书，还带着若竹逛了趟暗街。
暗街位置很偏，它藏身于城市的角落，是条不容易被发现的街道。这里一般没人来，除非有特殊需求。普通人一般路过暗街街口都会匆匆避开，这不知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大家默认遵守的规矩。
暗街自存在起便一直不受政府管辖，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大规模事件，只要不出暗街地界，警察就不会干预。
“光听名字，我还以为暗街是个阴森，不见光的地方呢，原来这里这么漂亮，比外面普通的街道好看多了！”由楚歌领着进入暗街的若竹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子，发出感叹。
“这里可比外面好玩儿多了。”楚歌带头走在前面。
暗街很长，这里的建筑都是仿古的，从夏商周开始，按中国历史朝代顺序开始划分不同的建筑风格，直至元明清。过了街口的大朱门，往里每走一段就是不同朝代的建筑风格。把暗街从头到尾走一遍，大概就知道了中国发展的历朝历代。
“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进来？”若竹向前一步，与楚歌并排。
“有用的和有钱的。”楚歌故作神秘地看若竹一眼，“当然了，不是只有人类才能进来。”
“什么意思？！”
“看见前面西汉区那个红衣女人没有？”楚歌脑袋凑近若竹，声音压低。
“怎么了？”若竹照楚歌说的往前面看，果然有个古代扮相的红衣女子站在一个酒肆门前，她正挥着手中的手帕招揽路边的行人。
“她是条黑蛇。”
“真的假的？”
“上次她同别人拼酒，我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她喝醉不小心露出尾巴。”楚歌像是记起什么好玩的事，笑了笑，“暗街里的人看见她那副模样当然没有反应，只是一群外来的公子哥儿吓得脸都绿了。”
“还有这事！”若竹惊奇。
楚歌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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