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云亭和景城被姜杞突如其来的一句“回礼”惊到了,反应过来之后拼命忍笑。
而任平生也被她这一句噎的半天说不出话,七窍生烟地想:这小丫头还长能耐了?!
姜杞从昨晚到先在,没少被任平生噎,早就打算着找个机会还回来。所以她方才摸到自己收起来的渡魂针的时候就想到,任平生肯定会忍不住询问,是以早就挖好坑等着他跳。这一下顶回去,姜杞觉得心中十分解气,想道:我还怕你了不成。
不过顶嘴算顶嘴,姜杞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的,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道:“我刚刚去追那黑衣人,途中有人下黑手,用的暗器便是这个。”
康云亭打量着任平生手中小小的渡魂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姜杞道:“渡魂针。”
听到这个名词,景城脸上顿时变成了震惊。康云亭并没有听说过这东西,看到景城的表情更加好奇:“渡魂针是什么?”
姜杞道:“是玄水门禁目之中的暗器。”
康云亭还是有些茫然:“玄水门我知道,可是玄水门的禁目是什么?”
玄水门列出禁目是在景城和任平生八九岁时候的事情,所以景城当然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康云亭不清楚也是自然。只是姜杞比自己小了五六岁,当时也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子,怎么也知道这些?
景城心中不解,还是开口对康云亭解释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玄水门有一些暗器威力巨大,江湖被搅的风雨不宁。玄水门的门主意识到的时候,为了遏制这趋势,便把这些暗器列为禁目,要求其门人再也不得制作,连制作的方子也一并销毁了。”
姜杞点头道:“这些本应该是已经销声匿迹的东西。”说着,她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被姜杞气的不想说话,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问道:“你看到偷袭的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姜杞道,“我一直追着黑衣人,半途他突然出手,那两根渡魂针便是在同时袭来。我朝着渡魂针来的方向看过去,便只有树丛。”
她说得轻描淡写,任平生却不难想到那种情况下,若是她有一丝地大意而没注意到这两根渡魂针,那姜杞恐怕已经被这两根银针渡了魂。
一想到若是姜杞被渡魂针所伤,任平生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他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因何而起,便匆匆忙忙不经大脑地道:“你就不能多留份心?上次也......”
姜杞还等着听任平生会说什么,没想到话说一半就硬生生截住了。她看着任平生,眉脚扬了扬:“上次?”
“咳,算了不说了。”任平生手中折扇挡着嘴轻咳一声,“你这丫头总让人忍不住说教,显得我像个老妈子似的。”
姜杞平平道:“不是像。”
因为姜杞这话的语气太过平铺直叙,任平生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又倒着滤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磨着牙道:“你才老妈子!”
姜杞面色不变:“我从来不瞎操心。”
眼见任平生大有继续和姜杞争辩的意思,景城眼疾手快地搭上他的肩膀就往前走,拿出哄他大伯家三岁小孩的语气道:“行了行了,你不是老妈子,赶紧去宴厅吧。”
任平生心里觉得景城这语气十分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走到前面去了。
景城好笑的看着任大少爷怒气冲天的背影,心想: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晏寒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一边想着,带着笑意的目光忽然又一顿,打量起目光清亮的姜杞。不知道是不是和任平生这个不着调相处久了的原因,景城发现她身上好像慢慢地生出了这个年龄所有的活力。
景城想起刚刚认识姜杞的时候,她满身凛冽的寒气,不苟言笑。若是离得近了,仿佛一身的血肉都要被冻住。即便是在于阳面前,姜杞也只是微微能同人说上几句话,但也是惜字如金。景城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也有同人顶嘴争辩的一天。
姜杞注意到景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木着脸看过来。景城迅速隐去笑意,面无表情的同她对视了。然而姜杞显然更精通面瘫之道,没一会儿景城就败下阵来,一边想道:我管那么多干嘛,真是被任晏寒带歪了。
确定身后的几人许久不再言语,任平生面上的“怒气冲冲”渐渐散去了,知道刚刚自己胡搅蛮缠一通之后,谁都没把他刚刚说了一半的话放在心上。
他看到渡魂针的时候,任平生也想到了上次重海帮的神机雷,刚刚一瞬间差点就要对着姜杞问出来。然而千钧一发之时,他迅速的反应过来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
当日在重海帮的寨子,任平生虽然目睹了付志升引爆神机雷的一幕,但是他并未向姜杞坦白自己究竟是何时到的。况且神机雷的事情,一时之间任平生还不想同另外两人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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