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方祁点点头，却又不搭话，只是抽出手中的红皮文件放在张揽洁面前，而后，又拿出一份与这截然不同的蓝皮文件放在谢允前面。

两人看到这一幕的反应截然不同，谢允露出了平常孩子的纯真笑容，那份文件，赫然是一份受聘书，以一名在校大学生的身份能够协助警察完美侦破此次案件，他的履历也会画上一笔。

而张揽洁，则是忽的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和平时在勇城前面的笑容似乎要不一样些，但却同样的要保留着一份质朴和真挚。

她认真的看着方祁，那双翦水秋瞳此时仿佛蒙上一层雾气，眼底的深色叫人不明白，“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方祁眼底依旧带着如常的平静，但是这份平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模样，“可以。”

话音落下，就连方祁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为何答应的这么爽快，正觉讶异之时，对面的张揽洁却仿佛听到了一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澄园叫人无端的从其中感受到一丝惊喜的看向对方，“你说的是真的？”

方祁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看着张揽洁的情绪濒临崩溃之际，他才清清开口说道:“是也不是，你可以说说，你想要怎么做？”

张揽洁听到这话感到奇怪，但是没有问出来，“我想辞职了。”

方祁听到这话，并不感到惊讶，十分平静的点点头，转身走掉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道:“你会如愿的。”话毕，披着满室的月华走了出去，淡淡夜色下，莹白色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分明会让人感受到寒意，可张揽洁此刻却只觉得得到救赎。

再一看到旁边的谢允，开心的神色一览无余，就像，就像是很久以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