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光芒都散开之后，石室内又重新恢复了一片漆黑。
“说好的指示呢？”田溪四周打量了一下。在几乎是绝对的黑暗里，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黎明转动着类似于玩具的激光笔，接着来了一句：“左上方。”那里是在激光笔的扫荡之下，唯一一个没有反光的区域。
“怎么这么小啊，不像是给人走的地方啊，狗洞吧！还有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田溪回头道：“羡哥，羡哥你手电给我用下。”
几秒钟之后，黎明从包里掏出一个便携手电递了过去，然后道：“你们，发没发现有人不见了？”
“什么？！谁？！”
田溪已经叼着手电爬到了间石室的开口处，眼疾手快接住了手电，“不可能啊，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么？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不是先走了啊，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手电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石室。石室前方偏右有一个楼梯间。里面似乎是点着长明灯，楼梯间口映出了里面昏暗的灯光。
一览无余。这是田溪对屋子的第一感觉。“安全。”他冲后面的二人挥了挥手。
“一览无余。”黎明对着这间屋子长出了一口气道，“楼梯应该就是出口。”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间石室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不自量力的闯入者。
但是这里真的很安全。没有机关，也没有奇形怪状的动物植物。只有一层不算厚的浮灰。看上去就像是......一间毛坯房？希望是当年设计机关的工匠忘记了它吧。黎明想道。
楼梯是螺旋状的，能容两到三个人并排的宽度。一侧靠着石墙，另一侧则没有任何保护装置，直接暴露在半空中。往下看只能看到无数个同心圆，却看不到底。每十三步都会点一盏橘黄色的长明灯。一根纤细的灯芯和半人多高的珐琅瓷瓶......或者说是“缸”更为恰当的容器，怎么看怎么不搭。
“这些灯，不会是已经点了上百年吧？”田溪不可置信道，“这得需要多少油啊？这一缸恐怕不够吧，难道还有专人每隔几年就回来加次过油？”
“要么是南海鲛人的油，经久不灭，要么是地下是有系统可以把油抽过来。”黎明道，“不太可能有人专门为添油再跑一趟。”
朽木用余光一瞥，正好田溪正试图捻灭灯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别碰。”
谁都没有再说话。就算目前没有什么令人惊慌的情况，但这几天下来，所有人已经习惯把神经绷到最紧。
心跳声，脚步声，长明灯火苗跳动的声音是这个空间里仅有的声音。
不知多少级台阶之下，抬头都已经看不到当初下来时的那个小门了。
楼梯似乎还很长。田溪觉得自己当年练半程马拉松都没这么累。再往下看，还跟刚刚下去时一样，似乎永远都是没有尽头的螺旋形。他心里不禁多存了个问号，从外面看整个石像都没这么高啊，难不成这还有地下室？
黎明突然回头道：“老先生，我们会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
打尾的朽木掏出了一根登山绳道：“绑在腰上再往下走，这样很明显。”
登山绳的长度大约有五百米。这个长度足够转六七十圈。期间一旦有大幅度的偏折其实是很容易发现的。
“甩给我。”田溪伸手接过登山绳，在腰间缠了两圈，打了个“ok”的手势便往下走。
绳子是笔直的。眼看朽木手里的绳子越来越少，只是绳索仅有的几度偏转也可以理解为因为楼梯的形状导致的误差。
难道，真的只是这段楼梯比较长？是我多虑了？正当黎明打算告诉下面的田溪可以停了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头？黎明哥？是你们俩？你们不是留在原地的吗，怎么都跑我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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