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仔细思索,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可是为何是一半呢?”她不解道。
“哼….”范昀淡淡一笑,身子松懈下来,靠在后头迎枕上,
“她们设下一个大圈套给我,我也该回敬一个,这半片情书先给范娴和范桐一点惩罚,毕竟她们不过被别人当枪使了,至于后半片….嘿嘿,再钓一条大鱼吧!”她狡黠地笑着。
韩嬷嬷突然望着她好久都没说话。
她眼眶湿润,万分感慨,小姐真的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还懂得反击。
“小姐,您还是万分小心,千万别落下把柄,否则就麻烦了。”韩嬷嬷还是很担心,
“嗯,嬷嬷放心。”范昀神色轻松,“不过多谢嬷嬷把莲嫂子请了来,不然,今夜没这么顺利。”
韩嬷嬷释然一笑,“如今这个府上能帮咱们的,也就连嫂子了,当年咱们爷还是莲嫂子帮着老爷子抱回来的呢!”
提到范之遥,范昀漠然不语。
脑海里,都快忘了这个父亲长什么样了!
次日一早,韩嬷嬷以玉环偷窃范昀一只镶嵌宝石的珠钗为由,把玉环发卖了出去。
三太太薛氏那边闻讯果然半个字都没说。
而老太太这边呢,次日一早就审了范娴。
可范娴压根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神志不清,而老太太呢,又不能拉下面子亲自审这样的事。
被派去的老嬷嬷云里雾里,为了交差,只能咬口说范娴不肯交待。
老太太气得不轻。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也不认为范娴知道真相。
东西是从范鹤书房拿出来的,绢布被撕了一半,正好把落款的后一半给撕了。
想必是范鹤怕被人看到自己撕下的,而为何留下呢,定是对那女人有情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范昀的亲祖母,范鹤必然不会撕下落款,毕竟他书房留下那个女人痕迹的东西不少,不必藏着掖着。
那么奇怪了,到底是哪个女人?
对于一把年纪了,还在追查丈夫私情的事,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很羞耻,可是她不查出那个人,咽不下这口气。
老太太倒也不能真把范娴给弄死了,毕竟她是四房唯一的骨血。
最后只能让许氏把人带回去,再教训许氏好好管教。
此外,至于追查那封信的事,她找了自己心腹,让她暗中对照字迹查访。
她心里暗暗恨得牙痒痒:“范鹤啊范鹤,都这把年纪了,还欠了不少风流债!”
范家并非益州土著,是十年前迁来川蜀益州城,范鹤在京城时,便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以前夹道相望他的少女,何其之多。
范鹤长的美,他的子孙辈也都不赖。
譬如范家这几个姑娘各个如一朵娇花似的,这是范家在益州城地位不高,却还能引得人注意的原因之一。
老太太不声张此事,谁也不敢提,只知道定是犯了老太太忌讳。
而莲嫂子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得告诉老爷子的,偏偏老爷子这两天外出,不知所往,只得作罢。
表面上范府又进入了一片祥和的气氛中。
十一月二十五日,乃广宁候府侯夫人五十大寿,范府早早的就准备了贺寿的礼仪,各房姑娘少爷都给裁制了新衣裳。
先前冬霜给范昀拿来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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