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其中百味陈杂，阎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包含着死里逃生后的兴奋、被逼无奈的屈辱、自我牺牲的感动等等等等，甚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淡淡的失落……
小丑不会像阎凉那样百感交集，对于一个一直向往、并且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混乱的生命来说，俄罗斯轮盘这样明显带有规则的游戏实在有些低级。
如果有机会，他会精心准备一些更加刺激、更能表露人性的玩法，跟这个让他眼前一亮的对手好好玩一把。据他所知，即使是那只虚伪的蝙蝠，也无法像这个年青人一样在死亡面前表现的如此真实并且平静。
但是现在，小丑有更重要的目标等着去实现，他想赶快结束这场对他来说不够精彩的对决。
小丑接过阎凉递过来的左轮手枪，很随意的把枪口含在嘴里扣动板机，喀，仍然是撞针击空的轻响。
小丑耸耸肩，把左轮手枪丢还给阎凉，很轻松地道：“看，这很简单，让我们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决斗吧！”
或许是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而不再害怕，抑或是被小丑无谓的态度激怒，阎凉接过手枪时丝毫没有犹豫，对着自己右边的太阳穴便扣动了板机。
当然，这一次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把枪口紧紧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而是挪开了一掌的距离，因为枪口上面有小丑那混蛋的口水。
“噗嗤！”
意料之中的是，左轮手枪的撞针这次没击空，但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从枪口里面喷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股乌黑腥臭的液体。
这股液体非常奇特，它有很强的腐蚀性，射中阎凉的颧骨后，迅速在他的右侧脸颊上蚀刻出一片黑色的花纹。可能这种液体的挥发性也很强，在蚀刻出花纹之后就没了踪影，仿佛它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阎凉的脸上增加一个奇怪的纹身一样。
不过，很快的连那个奇怪的纹身也不见了，阎凉的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颜色，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这些变化阎凉并不清楚，他不知道脸上被喷洒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强忍着没有用手去抚摸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只是恨恨的盯着小丑。他很痛恨这种被人戏弄的感觉，这种痛恨甚至让他体会不到死里逃生的兴奋。
“哈！”小丑似乎有些尴尬，他摊手笑着道：“你知道，做为一个小丑，总是要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所以这把‘小丑手枪’的子弹经常会给我的敌人带来意外的惊喜，不过这一次会有这样怪异的结果，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样吧，做为补偿，你可以把这把‘小丑手枪’留下，如果你喜欢的话。”
看着小丑远去的背影，阎凉的脸上却露出了意味莫名的笑容，配合着他脸上那个新出现的花纹，显得格外的诡异。
“自以为是的……，让……品尝……来自……的怒火吧！”
阎凉的身形迅速向东边疾驰而去，他口中飘落的只言片语也消散在越来越大的海风之中。
海岛的东边，太阳渐渐升高，日光越来越炽烈；而西方则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并且有向海岛蔓延的趋势。
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要发生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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