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没用的,拿四条丝带来。”阿狗从船上行李里拿出四条丝带,上面画着图案,这是平民的标志。
孟浩递到小孩手上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呀说,我只是说我可以不下水,让人下去不就好了。哈哈哈哈。。。妈妈这两人好傻!”小女孩拿着丝带就跑开了。
“大胆!”阿狗抽出长剑,那剑身乌黑闪着逼人的寒气,剑刃磨得雪亮,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妇人吓傻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小女孩好像这才知道玩笑开大了,抱着妈妈的腿瑟瑟发抖。
“行了,把你把破剑收起来。动不动显摆。”孟浩进过去,蹲下对小孩说:“你明明知道,可是不想说,想要别的东西,是不是?”
“是!”小孩颤抖的说。
“那你现在说吧!”
“你不杀我们,我就说。”小孩还是发抖,却仍在谈条件,她想收拾好这个烂局。
“你还有理了,你先骗我们的。还要讲条件。”阿狗又冲了上来,孟浩往后一摆手,他又只好停住。
“不杀你可以,但是你骗人了,就要罚。把你的那根带子交出来,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弟弟都是民。你还是奴!这样可以吧。”
小孩万份不舍的交出了一根丝带,却恢复了平静说:“我看你们的船,要以走在浅水里。可是你们是怎么过江的呢?”
“这个船是拖在大船后面的,过江时用大船,到这里,只能用小船。”孟浩决定宁可磨上一天,也不放过这一丝希望。
“大人你看。这泥其实不深,主要是水深。我需要两样东西。”
“要什么?”
“这种小船,还有能把水排掉的东西。”这里都是直接从水渠引水,小孩不知道那叫水车。
“水排掉,独木舟不好走,这小船也不好走呀。”
“把船做再小一些,人不坐上面。人在泥里走,小船用来放藕。”
孟浩也急了:“说来说去,人不还要下到泥里去吗?”
“你们这样没有耐心,和夏癸一样,怎么治国!”小女孩忽然背着双手,昂着头说。
“你们一家本来就是奴吗?”孟浩转身问好妇人。那妇人冷静下来,缓缓的说:“我父本是夏癸的工师,夏癸几次迁都。第三次迁到帝丘因征不到足够的大木,就罚我全家为奴,父母已含恨而死。”
“原来是这样!”
“小姑娘,大人我错了,你是不是说,人在泥里走。但是没有现在这么苦,是这样吗?”孟浩郑重对小女孩拱手行礼。
“本姑娘不说了。动不动要打要杀的,不说了,不想说!”觉得背着手不够气势,干脆改为双手叉腰。
孟浩使个眼色,阿狗把剑扔回舱里,调节了一下面部神经。露出一个标准憨厚的微笑说:“刚才得罪姑娘了,还请姑娘教我们。”说完,弯腰,头几乎要拱到了泥地。
“你们可以用皮做一个裤子,穿着这样的裤子,就不怕泥水了。”
“那什么皮适合呢?”
“鱼皮!”如果是刚才,孟浩和阿狗,肯定又要怒了,这不耍人呢吗?鱼才从大点。
“鱼皮也太小了吧,再说好像也不够结实。”孟浩小声问。小姑娘顺手扶了一把阿狗,阿狗当然立马站直了。
然后小姑娘一挥手说:“多深的鱼,长多大的鱼。这里没有,你们不能去大湖捉大鱼吗?”
“有道理。”孟浩在水产店里见过一些大鱼,少说有几十斤。此时的湖里,这样的大鱼应该不少。有五六条,做成一条皮裤就够了,再把水放浅。胳膊就能够到,手虽然要下水,但是比人脚底耐寒多了。而且挖的时候,手才下去。脚却要一直站水里。
“首领来了,请到屋里喝口热水吧。”却是那小孩的爸爸回来了。独木舟上果然还载着一个男孩,小孩似乎怕水,坐着一动不动。
“爸爸,你们不是奴了!”小女孩挥动着手上的丝带,孟浩忙把刚才要过来的,也还了回去。
“小人末各拜见首领,谢首领免我全家奴籍。”那汉子上来施礼,其人身高一米七二三的样子。宽肩细腰,五指灵活。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工匠,怎么没有去做工匠,却跑来种地了?”
“小人随妻父习得营造之术,却未曾出师。不敢冒名。”那汉子谦虚的说。
“这样。”孟浩说,“给你一条大船,四张网,在附近大河里捕些大鱼,再给你十桶桐油石灰,你按你女儿的办法,制出一些鱼皮裤来。对了,你女人叫什么名。”
“小女子名叫川灵,今年十一岁。”那小孩抢着答道。
“你们以后改姓于吧,于川灵。”
“谢首领赐姓!”
“于末各。”首领说,“你带着这些奴籍的人,按于川灵的说法,整理藕田,给各家画出界限,各家之间留五十米水道通船。从现在起,这里的奴人,都归你管。”
“那些小船,还有排水的东西,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好?”小女孩似乎对制出皮裤很有自信。
“我很快就去做。”
“如果大人一个月能做好一些,今年的藕还可以再采一些。”
“我现在就回去做。”说完就上船准备回去。
阿狗急忙问:“我们不是去看民田的吗,怎么和这些人尽谈藕了。”
“我的队长,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一斤藕粉能换一百斤粮食,民田种再好,能收到多少粮食。”
“可是那镰刀呢?”
“啊,怎么还有这事。”孟浩回过神,忽然大叫道,“五百斤一把,爱要不要。做好后放五十把样子,在镜湖驿,谁要,自己来换。”
“要是断掉呢?”
“不会断,用做剑的材料做!”
“啊?那要做到什么时候!”阿狗惊叫,孟浩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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