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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魏文翼,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那本姑娘就如了心愿,跟你走。只不过在走之前,倌儿还暗地里跟那个林肃眉目传情了一番,她有意扯住了林肃的袖子,扮做不想跟着魏文翼回去的可怜样子。

果然,那林肃没能忍住心底里那颗好色的心,也抓住了倌儿的手,含玉当即就躲在了林肃身后,“公子,救我。”

“林肃,你想干什么?”

“没看到她不愿意跟着你走吗?”

“她愿不愿意都得跟我走,你算什么东西?敢抢我看上的女人?你小子别忘了,我爹可是鸿胪寺卿——魏定山!”

“哼!平日里你就摆出一副官家子弟的架子来给我看,你爹是鸿胪寺卿又怎样?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仗势欺人吗?我偏不如你的愿,今日我还就跟你抢定了!”

说罢,这二人当即就在街上扭打起来,一时间引来了许多人围观,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倌儿及时抽身混进了人堆里。他二人不曾学过什么武功,所以打起架来都是一通乱打,如同街市混混一般,委实难看。后来那魏文翼随手从卖乐器的摊子上拿来一把琴,直接稳稳当当朝那林肃的头上狠狠砸下。林肃被砸的头破血流,只见他浑身抽搐了一下,而后身子一僵倒地而亡。

“死人啦!死人啦!”百花巷顿时乱作一团,百姓纷纷四处逃窜,有的心细胆大,自然马上去报官。而倌儿就趁着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一路奔走,直接去另一条街的街角乘坐马车回了世子府。

剩下的不用想也知道,魏文翼当街杀人,吓得差点走不动道儿,还是魏府的家奴将他带回了魏府。刘勋知道这件事后,一度陷入纠结。难不成真要去魏定山府中要人犯吗?他毕竟是鸿胪寺卿的独子,再说自己品阶远不如魏定山,而且魏定山也算跟他有些交情,本来若是他儿子打死了别人,事情倒还不麻烦,可现在死的那个林肃可是定安伯林呈业之子。要知道当年林呈业曾随先帝剿灭过一支叛军,陛下念及他救驾有功之义,封他为定安伯。

现如今两个大人物在他这样一个小官的地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叫他是偏袒鸿胪寺卿还是偏袒定安伯呢?

这是个天大的难题!

想要把事情瞒下去是不可能的了,现如今只有把这块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交给刑部去处理,当即,这位姓刘的父母官写明邸报把事情如实上报给了刑部。

而这一切也都在含玉的意料之中,冼州地界除了这么大的事,这刘旭想要把事压下去是完全不可能的,且不说事情大小,就单单凭着流言蜚语,就可以在两天之内,让身在朝阳的燕王知道。到那时,燕王必定会治他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这样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更何况他刘大人呢?

不过半日,魏定山的府里出了不小的骚动,他下令闭门谢客,让自己的儿子去附近山上的寺庙躲着,而自己急忙赶去了朝阳。

等见到睿王时,老家伙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睿王面前,张口闭口就说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惹得睿王一阵糊里糊涂。

“什么要死要活?只有这一个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哎呀,都怪老臣那儿子无用,只知道吃喝嫖赌,前两日,他…他跟定安伯的儿子林肃抢一个女子,结果…结果失手把林肃给当街打死了!”

“什么?你儿子把林呈业的儿子打死了?你!你让本王怎么说你啊!”睿王气得在宫殿内来回走动。

“老臣也知道教子无方,他如今犯下大错,只是老母亲十分溺爱他,老臣又是老来得子,还请殿下念在老臣为殿下恪尽职守的份上,帮着想想法子啊……”魏定山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快把自己哭成泪人儿了。

“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在本王这里哭又有什么用?”睿王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魏定山,又问,“现在你儿子是不是被刘勋给押起来了?”

“这…这老臣一时担心那定安伯会对文翼不利,就…就把他送到了冼州附近的山庙里了。”魏定山用衣袖抹了抹额头,这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儿了。

“什么?你怎么把他给藏起来了,窝藏杀人犯按律法是要处斩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定安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是窝藏了,等他到父皇面前参你一本,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儿子!”睿王愤怒之下甩了甩袖子,背过身去。

“老臣这就写一封书信让刘勋去抓人。”

稍后,魏定山执一封书信交给侍卫,让他快马加鞭把信送到冼州青城官府刘勋手中。

此时,睿王的头疼的很,之前一桩‘庄园藏尸案’就已经让他很烦了,平白无故挨了皇帝一顿批,还是当着暄王燕宸的面。而现在自己的人又惹出了这么一桩案子,若是再被皇帝听了去,恐怕还是要被训斥一番。这样下去,多年来的心血岂不是要白费,那不行!自己绝对不可以像那个废物一样被扔在冼州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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