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宗派人传话来,说是今夜要在昭台殿用晚膳,可我一直等他等到戌时,也不见他来。
最后还是李顺德亲自来了,“娘娘不用等了,今夜,殿下恐怕是要在秋水殿歇下了。”
又是秋水殿,看来上次的事情,对卿舒窈没有丝毫影响。我唤来丹云给我热碗小粥,方点头对李顺德道,“本宫知道了。”
李顺德道,“多事之秋,殿下也是身不由己。今日恰逢萧将军在,秋水殿的那位又染了恙,故而……”
我心中冷笑,打断他道,“本宫知道了。”萧环这算是对我的忠告吗?一个小小的南梁婢女,就能让刘朝宗在他面前低头。倘若是一个南梁的长公主,又会如何?
夜里又落了大雪,我的身子更寒了。我嘱咐丹云为我多添了几个暖炉,可是还是不见效,虽裹着厚重的被子,身子却还是瑟瑟发抖。
半夜里,半梦半醒间,他从身后拥住我,声音关切,“这寒症怎么越发严重了?”
我迷糊答道,“殿下如何来了?”
“今夜卿舒窈旧疾复发,萧环又刚好在那里,孤不得不做个样子给他看。”
“臣妾知道。”
“孤,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的身子很暖,身上散着股子好闻的檀木香,我不禁往他身上凑得近了些,“殿下是储君,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不自在,“越儿,希望孤有很多的女人吗?”
“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想独享夫君恩泽的?”我埋首在他怀里,低声道,“可殿下大业未定,臣妾,总还是盼着殿下好的。”
他撩拨着我的青丝,很久,“可这份大业,孤总期盼着,能与你携手一路走过。”顿了顿,方道,“你如何信不过孤?”
我将头埋得更深,也不说话。
他便没有再说话了,很久之后,我听见他长长的叹息声。
第二日醒来时,巧珍正在为他穿衣,他见我醒了,道,“今日比昨夜暖和了许多,得空,让婢子随你出去走走。”
我点头。
“算了,今日,就不要出去了。”他唤巧珍下去了,又走到床前来,蹲下身子,低声道,“你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可能就在今日了。若是老九来寻你,能留就留。”
“殿下都知道什么?”
“孤说过,你若想让孤知道,孤就会知道,你不想让孤知道的事情,孤不会多问。”
那就是,你什么都知道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几个月来,我做了许多的事情,他一直在纵容我,保不齐,还在背后帮了我不少,这样,倒显得我是在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
刘朝宗说得没错,还未用过午膳,老九就来了。刘朝宗到底还是疼惜这个弟弟的,我笑道,“你可是来本宫这儿讨碗饭吃的?”
他挠头道,“六嫂就莫要取笑我了。你可知道,昨日乘着月色,我做了件什么事?”
“昨夜刮了一夜的大雪,哪里来的月色?”
他拍了拍嘴道,“那就是乘着雪色了。我遣人去了趟萧环的住处,可竟去的这样容易,你猜我派去的人在那儿见到了谁?”
我含笑看他胡说八道下去,“见到了谁?”
“小青啊!她果然是南梁人,身份还不简单。”
“你一向是不过问这些的,如今为何对这些事情这样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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