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陈家送到许家的聘礼。
白壁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在我旁边，同样跪坐着，轻轻拍抚着我的后背，希望我那一直没有平复下来的呼吸平顺起来。
我这时把手里的瓷瓶给他看，他也看见了那个陈字。
他接过瓷瓶，端详着。他的手指纤长，仿佛瓷器一般的白皙无垢，搭在瓷瓶上倒显得浑然一体。
然而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白壁，”我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倘若他不是我兄弟，我真的希望他死掉。”
“气话，”他轻声斥责我，“你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愿意看着别人死掉？”
我把脸埋到他怀里，“他真的是个混蛋。若紫那般喜欢他……”
他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不发一言。
“白壁，你说，情爱是那般痛苦的东西，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还要拽着情爱不肯放手？他不喜欢她，她不喜欢他，这么纠缠无意义，这么痛苦，然而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不愿意放手呢？”
他终于开口了，“青璃。”
“恩？”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非常诚恳，就好像他只有几岁时有人问他，到底是夏国离代国远，还是太阳离代国远一样。
我在他怀里，又疲惫，又无奈，然而终究还是笑出声来了。
“阿兄，你抱紧我一点点。我有点累。”
他依言做了，和我道，“睡吧。”而我在他怀里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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