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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满足于活着的人们。

在这样狭隘的凡俗世界,

还请先不要着急着动身。

拍去衣襟上附着的坟土,

今夜没有木剑黄符指向。”

……

大家都拍手叫好,喉咙跟着简单重复着她的韵律。

蒋倬云涨红脸,缓慢向着吧台走去,俯身注视安吉。

“她行走在暴戾火舌上,

她没有停步于阴影中,

我并未陷入泥沼之下。

我想留下来,因为她。”

……

安吉抿嘴一笑,轻轻咳嗽一声。

蒋倬云抬起脸,光滑的面颊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眼神里娇媚闪露。

纯粹的条件反射下,她转身小跑向二楼,想站上高处。

在楼梯旁遇到神郁兄弟,她对着他们轻轻哼着。

“哦,请不要做我爱人的保镖。

请用这把桃木剑作我们的见证。

请用这苇索缠绕我和他的手腕。”

……

清俊的弟弟点头,胖胖的哥哥送给她一朵飞吻。

绕上楼梯,蒋倬云站在二楼矮矮的栏杆旁。她感到满屋子的人、哼唱声都渐渐离她远去,那一瞬间寂静又黑暗。

周稚风蹙眉,面对着她。

四目相对后,蒋倬云垂下眼帘,想用尽量轻快地语调,唱出她最近所有悲伤的问题。

“为什么对出走的反叛者怀恨在心?

为什么我被夜晚的羽毛压得心碎?

为什么眼睛还在搜寻它的影子?

为什么月亮苍白但她从不撒谎?”

……

没有人喧哗,大家都静静接着等待。

最后,蒋倬云向大家轻轻鞠躬。然后背对所有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着裙子,爬上了那个通往屋顶的小楼梯。

她整理好裙摆,在屋脊上坐下,屋顶上晚风轻漾。她用手把发丝轻轻别在耳后,把手放下来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夜空晴朗,万里无云。

“哟呵。想不到你自己也是那种货色啊?”蒋倬云没有打算挪一些位置让他过去。“那种……被小把戏……”

还没等她说完。

“我只是想上来吹吹风,避一避。”周稚风淡淡地说,“下面有......”

“上次在这儿喝了你的酒,我可不打算还你。”蒋倬云把头侧向能看到江景那一边,江上渔光闪烁,夹杂着江边河灯的微光。

过了良久,旁边也没有什么声响。

蒋倬云以为周稚风已经下去了,回头一看。

“你们在干嘛!”蒋倬云瞪大眼睛。

周稚风站在另一边屋脊的边缘,用扇子反感地抵住他面前的那个女人。

眼看着周稚风就得要掉下去了。

蒋倬云也先不管那么多恩怨情仇,走上前去,拍拍那个女人的肩膀。

“大家有话好好说啊,别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说话嘛。”

那妖冶女子原本含情脉脉的脸,转过来凶神恶煞地说,“一边儿去。”

说完,变本加厉地靠在周稚风身上。

“你不觉得,你过来以后便挡住了我的路吗?”周稚风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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