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不过是,为了谋生计,收了别人的钱。每个月到大覃各处偷刚出生的婴孩,弦月之期陆陆续续送到鹿山一处洞口外,自然有专门的人与他们对接。至于做什么他们是万万不知。
但有一个人好奇心重,有次偷偷溜进洞口看了:“里面都是灰纱黑底道袍的小姑娘,抓着孩子就抽骨扒筋,有的心脏还鲜活跳着,就直接丢进一个估摸半人高的火炉里,那个啼哭声真是……”
听到这里,群臣都是一脸凝重,有不适应者捂住了嘴巴,念着这是殿前才未吐出来。君皇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面上青青白白一阵:“还有什么,你继续说。”
“草民、草民……看到了圣祭祀大人!”那男人的身子都在发抖。
“胡说!你不过一介草民,哪里来的资格,从前见过圣祭祀大人!又怎么认得出?!”羽公主凌厉的眼刀飞到他的身上,吓得那男人又是一阵哆嗦。
“也未必吧……圣祭祀大人年年都有一次问神,游行中又是步行在前面……”秦追冷淡地说完,旁边那男人便如同大赦一般狂点头。
“圣祭祀大人貌若仙女,若是见过一次,草民、草民……绝对不会忘记!”虽然是夸奖的话,那男人还是害怕地不行。
圣祭祀说到底也是羽公主的人,丞鹤的事情余热未平,这件事又来得凑巧……羽公主攥紧了拳头,疑惑地打量着身后的唐思煌。后者只是垂着睫毛,捂着胸口,极其不适的样子。
“羽卫何在!”君皇暴起,几乎要掀了座位下的软垫,等银白盔甲的羽卫进了殿,他连忙道:“给我把圣祭祀带来!立刻!马上!”
“臣以为不可。”武德将军缓步站了出来,在场他是为数不多脸色不变的,到底是征伐四方的大将军:“单凭三个人证,稍显不足,加上圣祭祀巧舌如簧,君皇又格外信任她,此刻把人带上来,她若死不认账,反咬一口秦大人,置身事外也不是不可能。”
武德将军这么一提醒,君皇倒是瞬间冷静了。跌坐在皇位上,呆坐了半晌,才道:“软禁圣祭祀,非诏不得出入。煌公主。”
“儿臣在。”唐思煌跪了下去。
“上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错,这次还交由你去做,羽卫会尽力配合你。”君皇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喉间有什么在滚动,时刻要吐出来。苏扎里是伺候他多年的老奴才了,立刻识相地上前扶住了他。
“退朝——”
“恭送吾皇!”
群臣退去,在月璃的搀扶下唐思煌刚要步下台阶,就被一双白色的靴子挡住了去路。不必想,自然是怒气沸腾的羽公主:“这次也是你做的吗?”
看她兴师问罪的派头,唐思煌一时好笑:“姐姐这又是什么意思?”
“丞鹤买官你反戈了淳于英,这次秦追也是你的人?”羽公主问得直接。
唐思煌仍在笑,眼底却一点光都没有,看着叫人胆寒:“你这么说我倒是想问了,说起来你和圣祭祀是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的?嗯?”
她这声尾音加得若有所指,反问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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