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方有兄在何老太太的提议下,改名叫了方平。
说着说着,屋顶烟囱里人烟渐渐息了,外间屋子里的小米饭熟了,该吃午饭了。何青山和何秀山两兄弟中午在生产队吃了烙饼,没有回家就又接着下地干活去了,还托人捎回来了一张烙饼。何亚平从爬在院墙上的丝瓜藤上摘了三颗丝瓜,用保存在陶瓷缸里的隔年的猪油炒了一盘儿菜。
除此之外,七八棵五寸长的小白菜儿掰扯成大小不一的碎块儿,拿酱油拌了,就是唯一的菜。这还算是好的了,平日里通常是以咸菜佐饭的,要不赶上生产队管饭,这小麦的白面烙饼也是不容易吃到的。
在这生产队即将解散,土地新政马上就要落实的当口儿,村里的日子都不好过。
吃过午饭,何远山也并不到生产队去劳动,只带着方平把准备结婚用的几张桌椅板凳儿和一些锅碗瓢盆儿往村东冈儿上的新宅院里搬。过几天,他就要和方平另起炉灶,自力更生了。就像是一只羽翼丰满了的燕子,要飞出生养他的窝,和另一只与他结缘的母燕到其它地方筑自己的新巢,安自己的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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