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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知道,我不开个玩笑而已。”

我瞪了他一眼,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也不看看别人都急成什么样了。王昊被我一瞪便不做声了。我看了看时间,正好吃晚饭,便想留他下来吃过饭再走。

结果他却说得赶紧回去,要不然等会女友生气了,又要给他脸色看。我们听完觉得这件事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顺道去他家看看好了。

黎白云一听十分欣喜,他来就是为了这事。当下我们也不再迟疑,就收拾了一些东西跟他走。

出了门,来到站台,等了好久车才来,黎白云一直焦急不安的搓着手,搞得我也有点紧张了。好不容易上了车,刚好又是最后一班,车上挤满了人,一上去就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晕热,夹杂着水分蒸发的味道,令人闻着特别不舒服。

人还没站稳,车就开动了,不过车上都是人,你挤我,我挤你的,倒不怕摔倒。公交车开出城,一出了城就暗下来,车子在乡村小路蜿蜒前进,一路上磕磕碰碰的,颠得我的腿直抖,不过还好,一到城郊,车里的人就下了很多,黎白云住的那村是这辆车的终点站,等我们到站的时候,车上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刚下车迎面就吹来一阵冷风,这村里的夜晚不比城里,到处都是树,温度有低,还阴森森的。

一般公交都是停在村口的,我们搭的这辆也不例外,黎白云住的这个村不算大,村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刻着“陈家村”三个大字。

往里一直走大概五十米才看到村门,这条直径两旁都是水田,现在已经干涸了,两边田地里摆满了黄色的稻杆。村门是用三块大石头垒成的,像个冂(jiong,一声)字,正中间挂着颗发着橙光的小灯泡,不少飞蛾围着在四周飞,一时间地上的影子斑驳陆离的。

然而刚到村门我就感到一阵阴风煞气,整个村门阴冷冷的,叫人不寒而栗。一旁的方庸指着村门旁叫我们看。寻着他手指的方向,在月光下,我们看到一排又一排胡乱堆挤的石碑,宛如乱葬岗一样,吓我们一跳。

虽然在农村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墓碑立在路的两边,尤其是在比较迷信的广东地区,火化基本是不流行的,很多地方仍旧喜欢土葬,有时候经过一座山头,甚至可以看到满山的坟墓。不过,在入葬在村门,而且还这么多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这一看,我们心里也清楚了一大半。

黎白云见我们呆站在门口不动,以为我们突然改变主意了,一下子就着急了,哭丧着脸说了不少哀求的话,催我们快走,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一直跟他解释,肯定会帮他搞定这件事的,不会中途就走的……

他们俩住在一栋三层楼的房子的二楼最右一间,楼梯没有灯,只能靠月光照亮,不过纵使靠着月光,也只能看到一半的路。楼梯很久没人打扫了,转角又不少蜘蛛网,扶手中间的空隙中也有,我们走到二楼,又走到他们住的地方。

门是漆了青油漆的铁门,黎白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两次才将铁门打开。开了门里面黑黝黝的,他往里边喊了声:“我回来了……”随即又小声地说,“有几个朋友过来坐坐。”

我们跟着他进门,里面真的是一片黑暗,连月光都没有,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好像看到鬼域一样。黎白云摸黑在墙边开了灯。

灯一开,刺眼的光瞬间叫我们睁不开眼,过了两秒眼睛适应了,睁眼一看却叫我们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红木椅子上,正儿八经的打量着我们。

我们吓了一跳,黎白云开口悻悻道:“你在啊,怎么不开灯呢?”又看了看我们说,“这几个是我朋友,各位,我女朋友。”

“你好。”我们三异口同声地说。眼前这个张莺一看就知道被鬼附身了,用肉眼只能看见她的肉身,而我们用阴阳眼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这个张莺身上,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她占据了张莺身体的三分之二,张莺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面孔,一个是她自己本身的,清纯又痛苦,看上去很无奈;一个却是那女人的,面相高贵,却阴森可怖,端端正正的坐着,眼神却十分凶狠。这么看着她们俩,就像看着一张两面人的照片一样。看样子张莺只按照她的话语行动,不过我看再这么下去,迟早她的身体就要被那女鬼霸占了。

她微微的点点头,一副贵妇人的模样,优雅的玩弄着指甲,对黎白云说道:“今个儿怎么这么晚呀~”

一听这腔调,就知道是个唱戏的,而且还是唱昆腔。这腔调我熟悉,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听奶奶唱,我奶奶是老戏迷,没事就喜欢哼唱两句,有时候爷爷心情好也会配合她来两段,心情不好,就嫌她吵。听她说话这个调,还是个角儿,不过应该不是个名角,资质顶多比我奶奶好点。不过就算是个名角,来广东发展?怎么能红!广东人并不喜欢听昆曲,他们有自己的戏曲,像广东的粤剧、潮汕的潮剧等,对于他们来讲,本地的戏曲才是他们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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