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一场大捷自东方传来。
曹公以两个军团的绝对优势,击溃了入侵安纳托利亚地区的雅兹迪教信徒,并一举将雅兹迪教的大神甫擒获,余下信徒四散逃去。甚至连该教的神圣信物《雅兹迪教黑书》,也被他收入囊中。
这一武力炫耀,极大地震慑住东方边境线的塞尔柱苏丹,令其不敢轻举妄动,还派遣使节带着慰问品,向曹公展示自己的善意。
异教徒的覆灭,突厥人的臣服,极大地鼓舞了君士坦丁堡市民们的信心。也让曹公的名声响彻君士坦丁堡的上空,成为人人歌颂的英雄象征。
与此同时,一些谣言也渐渐在君士坦丁堡的大街小巷中传出,似乎是曹公隐约不满皇帝对自己的掣肘,故从东方回归之后,意图另立新君。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言,本身并不可信,但是谣言来源的错综复杂,加之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煽动,甚至连一些本无此想法的曹家党羽,都开始有些意动。
不过,布拉赫纳宫那边始终一片宁静,也并没有遣人禁止谣言传播,追查散布谣言者的举动,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谣言。
这般无所作为、放任自由的态度,自然让谣言愈演愈烈,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一些私底下的集会频繁地召开,不少曹家党羽聚众密谋着,一些保持着中立态度、始终置身事外的贵族也不得不考虑别的打算,避免这场政治风波波及自身。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皮洛士却忽然打着为曹公庆功的旗号,在布拉赫纳宫召开一场盛大的宴会,宴请一众帝国权力中枢内的贵族。
傍晚,一个个位高权重的帝国官僚贵族,依约来到了布拉赫纳宫。
夜幕下的布拉赫纳宫,放眼望去,与往常并无异处。若是有细心之人观察,便可发觉在外迎宾的宫人身后,都有一两个瓦良格武士持斧拱卫着。但他们只当这些瓦良格武士是拱卫布拉赫纳宫的安全,并未多加留意。有些贵族还颇有争议,对皮洛士放任这些粗蛮的瓦良格人待在神圣的宫殿暗含不满。
待到宴请的贵族皆入席之后,皮洛士才姗姗来迟。此时的皮洛士,头戴着一顶纯金冠冕,穿着一身白色的罗卢姆长袍。长袍上面绣有菱形的花纹,并用无数粒绿色、红色的碎宝石点缀,衣袍袖口及衣领,镶着一道道金边,显得颇为耀眼。同时,他的左肩披着一面帕鲁达门托姆大斗篷,这件深紫色的丝织物上还绣有金色的纹饰,整体显得极为高贵。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拖着皮洛士的斗篷尾端,直至他安然入座,才悄然退去。安托尼亚斯亦步亦趋,待在皮洛士的身侧侍立着。可是,皮洛士入座之后却再无别的表示,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帝国的英帕拉多、赫尔松军区将军、安卡拉大公、第三野战军团‘守夜人’伯爵指挥官,塞克斯图斯·曹,前来赴宴!”
不一会儿,原本紧闭的宫门再次被人从外推开。伴随着门外宫人的唱喏声,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些曹家的党羽见到塞克斯图斯,脸色显得并不自然,显然他们早已知道塞克斯图斯与曹家之间的恩怨,也了解塞克斯图斯之后的颓废生活。本以为他不会出席这个宴会,不过从他的神色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更多的贵族则是对塞克斯图斯抱以一种漠然的态度,一方面是塞克斯图斯在钦察草原上的嗜杀行径,以及他那个“库曼人的屠夫”名号让他们心生厌恶与排斥;另一方面,他们不愿见到宫廷内优雅的政治,被一个只识杀戮的武夫所踏足,以防这些粗暴之人破坏政治圈子里的潜规则。
塞克斯图斯并不理会这些目光,径直走到皮洛士面前,单膝跪下,说道:“臣,塞克斯图斯赴宴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无妨,”皮洛士温和地笑了笑,摆摆手让他起来,说道,“你军务繁忙,稍微迟到些许也不为过。况且,宴会还未开始,快快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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