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纸鸢拧断了那人的脖子,并未停留,脚下的绣花鞋撩起了那大汉落下的刀,单手提着,不曾瞄准就径直掷了出去。
前面几个骑马的壮汉,还未跑出十丈远,听到后面传出的一阵闷响,便忍俊不襟,回头看去。
还不等他们看清情况,一柄熟悉的大刀,如流星赶月,破空而至!
噗!
又是一声闷响,一人被这飞来的大刀贯穿了脑袋,甚至来不及惨叫便一头栽下了马。
剩下的两个汉子,面面相觑,饶是他们成天刀口舔血,见着这一幕也心中也还是忍不住的发怵!
纸鸢健步如飞,即便是徒步而行,比起骑着马匹的那两个壮汉,速度上也要胜上一筹。
那俩汉子看着身后如怪物一般徒步追赶的女子,咽了咽喉咙,有些绝望的喊道:“你这妖女!”
……
青十三与姜良铭在树林前的官道上,等候不多时,一匹骏马便载着那道熟悉的曼妙身影向他们这边行了过来。
她素衣染血,神色几分冰冻,手中多了一把沾血的利刃,样子看起来,那几位壮汉下场不怎么好!
几人对视了小会儿,并未交谈,青十三与姜良铭知道她去做了什么,纸鸢也知晓他们为何会在此处等待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拖车的马有两匹,纸鸢斩断了马车上拴着的绳索,接下来要走的路没有车厢会方便许多,三人翻身上马向林中行去。
青十三骑着马走在最后,他神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是一个善者,属于吃个肉都要无病呻吟许久的那种,对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生命,他总是抱着怜悯之心,对于施加伤害者总是嗤之以鼻。
但对刚刚杀过人的纸鸢,他却生不起丝毫厌恶感,甚至在内心深处,还认为她做的是对的。
是因为她所做只是为了自保吗?还是因为她所做的有利与青十三自身的安全?这一点青十三一直想不明白。
行在前方的纸鸢与姜良铭二人,并不知道青十三心中的疑惑。
见他心不在焉,只好出言提醒道,“我们得加快步伐,赶在天亮之前,离开这片林子!”青十三这才回过神来。
三人在官道上一路疾驰四十里,直至天边出现了霞光,眼前多了一辆挂着“隍”字的马车,三人才停了下来。
马车横在官道上拦住了去路,车厢上的隍字迎着霞光显得格外晃眼。
姜良铭的脸色寒到了极致,因为那是西南城隍教的马车,而自己大哥身边的太子傅恰巧便是那城隍教的记名长老,答案显然,来者不善!
纸鸢神色微变拉着缰绳,使马匹向后退了几步,与后面的青十三并肩而立。
“三皇子殿下,可是让我们哥俩好等啊!”
身后,两个腰佩长剑的青年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拦住了退路。
前面的姜良铭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青十三忍不住向后看了眼。
两个拦路的青年见青十三回头,嘴角忍俊不禁多了一抹笑意。
“殿下!快走!”
突然,纸鸢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手中的大刀看似不经意的划在了青十三的马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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