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三个人僵在桃林里。桃花依旧飘落,微风依旧轻抚,三人的心情却没有了来时的轻松。
“柳鸢剑是一对鸳鸯剑,你知道吗?”温恕仇平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南宫荨的眼睛。
南宫荨竟然有些不安了,柳鸢剑竟然是一对鸳鸯剑,十八年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她?难道父王不知道吗?这不可能,父王明明很了解柳鸢剑,是他告诉自己柳鸢剑是江湖中人渴求的宝物,若真如温恕仇所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不知道。”南宫荨躲开温恕仇的眼睛,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不知道也罢。那你这把剑是从哪得来的?”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你母亲?你母亲是谁?她怎么会有这把剑?”温恕仇一下子变得很激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南宫荨。
这一下南宫荨更慌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有些恼怒,这人为什么对这把剑那么感兴趣?
“我说了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有什么好问的!就算它是一对鸳鸯剑又怎么了,我只有这一把,我母亲只留给我这一件东西!就算你想要,也不必如此吧!”南宫荨愤怒地挣开温恕仇,转身就走了。梁通有些发愣,看了温恕仇一眼,立刻追了过去。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母亲的剑会在她手上,为什么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难道……?不可能!十八年前母亲就已经不在了。那这把剑又是怎么到了南宫荨手上呢?
温恕仇顿觉一阵眩晕,立马一手扶住一棵树,强撑着站在那里。
她到底是谁?他已经等不及墨昀尘回来问个清楚了。
温恕仇强迫自己慢慢缓过来,回去后叫来朱纲,“你立刻派几个可靠的人去探查一下南宫荨的来历,颖川的兄弟说她来之前去过七虎山,先派人到那里打听一下。”
朱纲不知道为什么温恕仇突然这么着急,但是看他脸色不好,又不敢多问,应着就去办事儿了。
温恕仇回到自己卧房,取出了尘封了二十年的柳鸢剑。剑出鞘,依旧寒光瑟瑟。十八年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熟悉的笑容,似曾相识的眼睛,另一把真实的柳鸢剑……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无疑,不管她是谁,她都将揭开尘封十八年的伤疤。虽然温恕仇从未忘记,但是,他现在觉得那伤疤鲜血淋淋地映在自己眼前,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从躲避。
紧接着,又是一阵眩晕。
温恕仇不敢再多想,小心地收起剑,去招呼方成给自己弄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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