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用迷香吹得我头疼,还不快给我揉揉。”
林月颜从鼻子里冷笑一声,用四分之一眼的余光瞟了他一眼,“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本小姐这一头乌漆嘛黑的头发已经变得绿油油的了,还让我给你揉揉?”说着,林月颜狠狠的给了陆少游的大腚上来了一脚。
林月颜面目平静,直视前方,端端的坐到书房正坐上,幻想自己是带着凤鸾花金护甲的太皇太后,手指搔了搔头发,陆少游忙送上一盏茶,识时务的乖巧捶腿。
突然她像看见鬼一样,瞳孔放大,“啊!我的鲜笋鲈鱼汤要糊了!”然后凭借着林小姐一身的功夫飞一样的逃出书房,潜入到自己架着柴火棒的庭院。
“小姐!”婉儿见她家小姐仙女一样飘进后院,迅速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林月颜心领神会,拿出从陆少游书房里偷出来的京韵绿松玛瑙碟子碗,趁着柴火棒上炖锅里白冬冬翻着泡沫的滚烫鱼汤倒在碗中。
翠绿色的碗盛上乳白色的鲜嫩鲈鱼汤,鲜笋在里面虚弱的打转。
“婉儿,端好了和我去看公主。”林月颜捋了捋裙角蝉翼螺纹的皱,容光焕发的进了林府贵客上房的庭院。
“小姐,这瓷器碗儿偷拿陆少爷的,真的没事吗?”婉儿气沉丹田一副风云不惊,见惯大世面的样子,跟在小姐后面问道,神态和语言完全不符。
“偷?我们夫妻俩的事那能叫偷吗?借来用一下,等过几年再告诉她。”林月颜面色平静,理直气壮的回复。
碟子下面刻着当今圣上亲笔篆写的“呈”字样,那日和合家宴,林月颜亲眼看见公主叫随从拿了自己带的玛瑙碟子,下面清清楚楚刻着“凤”字样,虽看不甚清楚,可这碗模样可人,晚上看着玲珑剔透,薄如蝉翼。
据林小姐猜测,这套碗碟一套大概有四件,分别写着龙凤呈祥,由皇上钦赐,公主大老远的跑出宫来这地方总要个理由啊,哥哥妹妹叫着,怕是早就暗生情愫,如果这样这场婚姻就是政治铁拳下零碎的牺牲产物,那林月颜断然不能赋予真心。
一想起母亲那双长年累月积累着怨恨的双眼,用再多昂贵的眼霜都遮不住的狼狈与疲劳。
就算前一天晚上心力交瘁的斗小三到深夜,第二天照样得打起精神喝上一碗山参枸杞吊着神给枕边人伺候早茶,还不能显出一点嫉妒之心,不然三姑六婆四处翻飞口吐白沫的架势就能把自己压死。
没有爱情的婚姻,日日幻想着枕边人能有一天灵魂出窍,回炉重造真心实意的关心一下自己。
可一睁眼就得算计着那老头子又转移了多少资产房产,给哪个胸大腿长浓妆艳抹的小妖精租了几万的别墅,暗戳戳的生气恨不得给他茶饭里加二斤的当归鹿茸口鼻流血上火生疮算了。
可一动手又心思不忍,还不得好好服侍了,到底是陪伴了多年的丈夫。
林月颜打了个激灵,现代里是房权资产,古代可是真刀实枪血淋淋的人命啊。
傍晚,草茂林浓的贵客上房起了一层粘稠浓密的雾气,落到脚面上显得湿漉漉的。
“这公主挑了这里是要修炼什么吸人精髓的独门武功吗?”
这地方简直是港派鬼片的绝佳拍摄场地,连布景都免了,仿佛随时都能从石头缝里蹦出个双目空洞没有眼白的披头散发的千年女鬼。
“真搞不懂,京城里的人都这样古怪吗?”
林月颜从来没见过陆少游晚上按时回到房里休息。
“京城的人是昼夜不息靠汲取日夜精华过日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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