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厉成的表情僵了一下，显然他没料到董风这么简单的回答他，白央咳嗽了两声，打圆场道：“不过......小盖打球有一些特点，和我们目前的体系不太适配。目前常规赛赛程已经快一半了，如果想尽早取得战绩，稳进季后赛，就需要立刻在战术上做出相应的安排，让小盖快速融入体系，来领导野狼全队。”
“什么？”董风愣了一下：“盖赫凡？领导全队？”
“没错，”黄厉成说道，“我和白央谈过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盖赫凡当作球队领袖。让他来主导全队攻防，向更好的战绩发起冲击。”
董风的眉头皱了起来：“那，陈晨峰呢？”
“晨峰啊，自然也有自己的位置嘛。”白央咧嘴笑了笑：“晨峰毕竟是全明星球员，无论是作为战术终结点，还是最后时刻的关键先生。都是球队所需要的嘛。”
董风乐了：“换句话说，就是野狼队大当家给盖赫凡了，陈晨峰嘛，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你们是这个意思吧？”
黄厉成的表情有些难看，显然是觉察到董风语调的不友好，说道：“小董，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董风斜眼看了看盖赫凡，手往凉亭外面一指：“黄总，我们那边说。”
“哎，小董，你怎么躲人啊？”白央面露不满，说道。但董风已经站了起来，手指凉亭外，又对黄厉成说：“出去。”
黄厉成微微一笑，朝白央摆摆手，跟着董风走了出来，说道：“小董，什么事情？”
董风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忽地狠狠一拍大腿：“黄总，你就算再不懂篮球，你也该明白，球队领袖应该是攻防全能，技术全面的人。盖赫凡的缺点，杜率应该跟你说了吧？当阵地指挥官可以，当球队核心不行！你不信，我这把厉想给你叫来，他单挑连厉想都打不过！陈晨峰跟我一起打了四年，我很清楚他有实力当野狼队核心，但盖赫凡现在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厉成一听，也是半天没吭声，拍了拍董风的肩膀，忽然笑了起来：“小董啊，你毕竟是球员，不是生意人，生意场上的事情，有很多你是不明白的。”
董风双目一瞪，拿下他的手：“黄总，明说了吧，你让盖赫凡当球队领袖，就是有那方面的原因？”
黄厉成干咳了一下，有些愠怒道：“生意就是生意，怎么能这么说呢？”
董风“呵呵”一乐，不语。黄厉成看他没反应，就劝道：“小董啊，我知道，现在队内的阵容，确实和盖赫凡不是非常匹配，不过，如果能制定出优秀的战术，相信这一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小董，自从你进入联赛，战术素养这方面就很有口碑，不少人都说，你比联赛里一大半教练都出色。所以，你要是能来野狼，以盖赫凡为核心来搞战术，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
“咳啊！”
黄厉成话还没说完，董风大声清了清嗓子，把他吓了一跳。他呆愣地看着董风，道：“小董，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董风望着他：“你的想法是，让我以助理教练的身份回到野狼，为你这个走后门当核心的盖赫凡制定战术体系？”
黄厉成想了想，说：“没错，就是这样。”
“好。”董风冷笑了一声，“黄总，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脑袋最近怎么样？”
“我脑袋？”黄厉成懵了，“我......没事啊。”
“脑袋没事啊。”董风说道：“那你还记得15年吗，半决赛我们打疾步者，第四节最后三分钟，陈晨峰打着打着忽然腿抽筋了，一下子蹲在地上。对面周傥突破上篮，陈晨峰右腿抽着筋站不起来，拿左腿单腿蹦着扑上去盖他。还有去年，打钢臂人，陈晨峰赛前发烧了，高烧38度挺着上场，在内线一个人抗三个，给咱们抢下来了救命的篮板球。一个人抗三个抢前场篮板啊！队里有这么好的弟兄你不用，就为了那点破关系，还想把我忽悠过去搞体系，你是失了智了吧？！”董风说到后面，语气也是越来越冲动，横眉立目地叫道。
黄厉成一言不发地听完董风的话，居然还没死心，说道：“董风，野狼队毕竟是你家，能作为教练指导这个队，让它变好，你心里不高兴吗？而且，还不止是助理教练，你的战术能力有多强我们都知道，只要你能来，杜率，立刻清走，一句话的事！到时候野狼队主教练就是你啊！你想想，你才多大啊？MGL历史上，呃不，是整个篮球历史上最年轻的主教练！这多好的机会啊！董风，你现在也打不了篮球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那将来真是无路可走了！”
黄厉成说完这番煽动的话，就停下来，观察着董风的反应。没想到董风只是又冷笑了一声，道：“谁说我打不了篮球？”
“啊？”
“杜率教练可以走，那李源教练离队，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董风目光冰冷，看着黄厉成说：“李源什么人我清楚，他绝不是一个因为金钱或者交情，就辱没篮球灵魂的人，所以，你们才不肯留他。”
“董风，你......”黄厉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都这么大了，你......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成熟？”董风呵呵一笑：“你们这些人，真不应该碰篮球，你们这种人的手，把篮球都蹭脏了。”
黄厉成目瞪口呆，他想到了董风会回绝他的邀请，但却没有想到，董风会回绝的如此干脆利落，如此斩钉截铁。董风的态度，强硬到让他感觉撞上了一堵墙。
董风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走出了几步，突然回过身来，说道：“你们尽可以去打造你们的人情体系。但我会告诉你们，真正的篮球，不是像你们这么玩的！”说罢，他快步绕过了一个拐角，从黄厉成的视野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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