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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老人道:“高手和菜鸟有时就差一个瓶颈,突破了就会大大不同。为了让你更好地锻炼体魄,我把我年轻时使用的宝剑交给你,你要好好保管。这把剑手感沉重,为了提升力量你平时要用它练剑。”天机老人走向洞内一块巨石,手掌作刀状对着顶端劈下,巨石却完好无损。

“师父,你的手没事吧?”何川尴尬道。

“哎呀,真是老糊涂了。”天机老人拍着脑门,“我的外家横练还在,手自然没事。但是这‘崩岩掌’是内家功夫,我没了内力愣是使不出了!小川,你帮为师把这石头弄开。”

何川从机关轮拔出一把钢锥在巨石周身凿了一圈,巨石哗啦一声裂开,碧绿的微光从石缝中透出。天机老人扒开石块,取出一把铿亮如新的宝剑。剑柄碧绿莹莹生辉,护手是金色的龙头,剑身自龙口贯出,剑脊形状如波浪弯曲,两边剑刃一边平滑,另一边则生有一排锋利的锯齿。

“这是逆鳞剑,为大灾之剑,不在名剑谱之列。”何川道,“他与‘斩龙剑’是一对,据说两把剑同归一人之手,则江山易主。”

“这么厉害吗!”步天狼接过宝剑,“好沉啊。他怎么会跑到石头里面的?”

天机老人被勾起了回忆:“我败给公孙城之后便退出江湖也不再用剑,将它封在了石头里,世人以为它同我一起埋葬在了石山下面。这么多年后它一点也没变啊。这把剑重量与傲剑相当,你用它练习剑法对提升力量有好处。”

步天狼用手指弹了弹剑背,向苏晓显摆道:“听听这响儿!你懂剑,觉得我这把如何?”苏晓点了点头:“你这一趟确实收获不小。”又问向天机老人:“前辈,我们何时可以去傲剑门习武?”

“傲峰好像还很远,你们这就可以动身出发了。天狼小子,你的宝贝机关轮暂时交给为师保管。他很好用,但也会让你形成依赖,阻碍你习武。等你学有所成后老夫再还给你。”

“当然听师父的。”步天狼将机关轮卸下,“师父,徒弟以后有时间就会回来看您老人家。”

“用不着,你专心习武就是。”天机老人摆手道,“你们俩搭船从水路走,一天一夜估计就到了。快去吧,为师身体结实着哪,用不着你这不会武功的小鬼操心。”

何川拍拍步天狼的肩膀:“你我也算是师兄弟了,听师兄的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要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期望。师父年事已高,这段日子我得陪在他身边,就不送你们了。二位兄弟保重!”

“川哥,保重!”二人齐声道。步天狼走远后不禁回头,忍着泪水道:“师父保重。”

两人一路不停,走到了临近海边的港口。此时夜幕降临,光线昏暗,稀疏的商船停在岸边。两人找到一艘即将起航的大船便跳了上去。步天狼踩上甲板时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哎,有人!”一个船伙提着油灯闻声赶来,“你们两个!谁让你们上来的?这是拉货的船,闲杂人等给我下去!”

步天狼和颜悦色道:“大哥,我们只搭一晚,明早就下,行个方便好不?”

又有几个船伙闻声赶来。那名船伙见己方人多,蛮横了起来,靠着桅杆道:“你们俩知不知道我这船上拉的都是什么货?”

“我们不太清楚,请讲。”苏晓客客气气地说。

“放屁!”船伙突然一翻脸,“船上运的是珍珠绸缎,你们俩还装傻?一看你们鬼鬼祟祟老子就知道是来偷的!趁老子没动手都给我滚下去!”

步天狼先按捺不住,上前便揪住船伙的领子将他按在桅杆上:“下去就下去,你不要血口喷人!”周围的船伙见状都拿着干活的工具围向两人。

船伙用力将步天狼推开:“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知道老子给谁拉货吗,找死?把这俩给我扔到海里喂鱼去!”船伙一拥而上。只听蹭的一声,苏晓凝云剑出鞘横在众人面前:“我们只想搭个顺风船,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滥杀无辜。但你们若是蹬鼻子上脸,休怪刀剑无眼!”

无人敢轻举妄动,两边僵持住了。天上现出点点星光,夜风吹动着,海面上波光粼粼。

这时,商船旁边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投下的阴影将众人笼罩。人们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大了整整几倍的船贴着商船靠在了岸边。

船舷上一个孤寂的身影站在那里,顺滑的长袍泛着星光。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穿过夜风:“二位,既然此处不留,何不赏脸到在下船上暂住一晚?”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步天狼远远地喊道。

“在下断雪堂秋雪,无名无迹混迹江湖而已。”

“原来是秋雪堂主,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晓招呼步天狼上了大船。秋雪虽年纪大两人很多,却温文尔雅,眼中带笑,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二位要去哪里?我船上卸了货便启程。”

“秋雪堂主,我们想到傲峰傲剑门拜师学艺。”步天狼抱拳道。

“哦,巧了,正好顺路。”秋雪微笑道,“我也是出自傲剑门,我们可以算得上是同门了。傲峰邻水,以这艘船的速度明日上午便可抵达。”

“那就劳烦秋雪堂主了。”“不、不,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秋雪向后一摆手,走上两名浅蓝色劲装的门众,“给两位贵客安排两间厢房。”

苏晓受宠若惊,推辞道:“堂主不必了,一间便够。”

“那就找一间最大的。”秋雪下令道,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时候不早了,二位早些休息吧。”

门众领着二人走进船舱。秋雪望着两人的背影,似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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