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地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忽然荡起了阵阵的山风,吹打着建在山腰上的村庄,老者依旧席地坐在阁楼的凉亭之上,不识之人,见了如此模样,定以为是世外高人。
旁边的羽蛮已不知去向,只是身前多了一把骨杖在小腿高的桌子上用木架供了起来。
羽鳞阴冷的眼光盯着山野上的变化,凌冽着突之而起的大风也未有太多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囊中,忽然手里多了一根已燃过一半亮白如羊脂的蜡烛,眼里闪过一丝不舍,随后代替的便是狠辣。
一股邪音出现在了灰压压的天空之上,但却只能有极少生灵能听见这股邪魔之音,“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只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只见老者双手左上右下,扶着羊脂蜡烛,烛芯在骨杖前面香炉上的请灵香灵烟上转了一转,“嗡”一声细小的响声,纯白蜡烛在呼啸的山风中燃了起来,竟不受一丝影响。
羽鳞看着蓝色的烛芯焰,脸上满是恭敬,起身走上栏珊前,胜券在握的看着前方的山野,好像发现了什么。
“孽畜,果真好大的本事,鬼觋迷阵都能逃脱出来,还不赶紧现身受降?定会留你一副全尸。”
忽然一道巨大的褐色影子迅速在山野中穿梭着,转眼便来到了凉亭之前,羽鳞见到褐影本体之物恍然间怔了一下,一脸的不可思议。
突然一道破开空气的声音传来,宛如一道气箭,羽鳞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暗倒了下去,“哐当”亭台的木顶被白影巨尾扫断,掉了下去,重重的摔散在了地上,荡起了一阵尘土。
羽鳞站了起来,脸上说不清的阴沉,之前他怔了一下,正是因为巫祖道卷记载洞中物与眼前的俩层阁楼高的庞然大物截然不同。
暗道事情有变,怪不得鬼觋阵连同蛊咒都没用,看来这一切只能问羽民巫祖了。
羽鳞迅速恢复了正常,退回桌前,对着骨杖拜了一拜,“谢羽巫祖救命之恩,今有长蟒作乱,还请巫祖出面为没落的羽族人民摆脱这一劫难。”
羽鳞见羊脂蜡烛并没有任何反应,蓝色的烛芯焰依旧平静的燃烧,心里悬了一下。
脑海中暗自道:“巫道卷记载了羽族疆土之上的五百年生息繁衍历史,记载肯定都是真的,莫非巫祖见到变化过大的长蟒也觉得不敌,不愿出面了?”
羽鳞想到这里低着的脸阴险的笑了笑,起身时发现褐色长蟒身躯已把无顶凉台一圈一圈团团围住,故作一脸的慌张,被吓到在了地上。
沙哑的声音叫道:“如今来了劫难,我们勇敢的羽族子民还不冲上前来。”
一些躲在房子里通过窗户看外面情况的族人看到自己族落的覡师被长蟒围了起来,显然情况万分危急,迅速抽出屋子里的铁锹,钢叉,打猎用的弓箭等,躲起来的人们都抄着武器冲出来了。
长蟒脸盆大的头颅不屑的冷血眼神看着拿着家伙围住它的小人们,忽然有胆子大的人拿着钢叉朝长蟒的身躯之上招呼而去。
人是需要领头羊的一种生物,只要前者有人做了一件大家都不敢做的事,那么后者就会变着法的去尝试做那件事情。
顿时人群开始争先恐后的对长蟒攻击,毕竟在觋师面前没有人愿意显得自己胆小,终于意识大过了选择。
“射它的眼睛,先射瞎它。”
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喊了一句,族里五六个老猎人手里持着拉满弦的弓箭,瞬间朝长蟒透露着冷血无神的眼睛管去。
近距离射中目标还是相当稳的,长蟒自然注意到了下面,对比自己身躯显得有些渺小的人们的打算,直接别过了头去,任由乱飞的箭垁射在自己坚硬的鳞甲上。
飞快的吐着蛇芯子,不再管亭台上的羽鳞,佼有兴趣的盯着桌子上的蓝色烛芯焰,它在之前扫倒了亭台便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在羊脂蜡烛来回散发着。
忽然又多了几个人手里持着弓箭继续朝长蟒眼睛射去。
“这回让它躲去,就不信它眼睛也是铁打的。”
一个中年男子扔掉了手里已经累弯掉了的铁锹,长蟒瞬间合上了眼皮,几道箭垁撞了上去,发出一声声的叮响。
长蟒瞬间睁开双眼,眼中多了一种野性,恶毒,但却并没有嗜杀,直接弯下空中的巨型蛇头朝放箭的猎人一一撞去,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心底充斥着同一种声音,这东西怎么这么快。
“啊”
惨叫声不绝的在已经雷声滚滚的天空中荡漾,有的人直接吐血倒飞了出去,各式各样的武器洒落了一地。
有的人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磕着头,齐声道:“龙王啊,我们不该冒犯你,原谅我们吧,龙王,龙王”。
没有被波及到的人迅速跟着跪在了地上,祈求所谓的龙王的宽恕,生怕跪的晚了,自己也吐血倒飞了出去,一时间蟒说成龙的声音不绝于耳。
“唉”,一声悲叹似神音随着一抹东方的闪电打破了这嘈杂的天空,点点细雨开始落下,但山风并没有停下来。
羽鳞脸上依旧写着阴厉,仿佛奸计得逞,内心冷笑,羽桀啊羽桀,你终究还是出来了。
羊脂蜡烛平静的燃烧着,并没有被雨水影响,焰心仿佛比之前蓝色火焰又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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