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了看冯恒,又看了看冯庭兰,答道,“我家表少爷叫谢晗,如今在都察院任官,大小姐,表少爷还说要邀您和……”
冯庭兰打断了小厮的话,冷冷道,“不必了,你回去对你家表少爷说,小女从前赠礼于他是因为年少不懂事,以后,我不会再去叨扰你家表少爷了”。
小厮不知所措地看着冯庭兰。
冯京墨对小厮道,“今日我家中有悲事,姐姐心中伤痛,你回复谢御史就说姐姐近日无心游乐,日后再约”。
小厮看了看冯家众人俱衣着素净,心中明白过来,告罪后便离去了。
白氏讥讽道,“生母下葬的日子,勾搭的男人找上门,啧啧啧,可怜的姐姐啊,死于非命,女儿还如此不懂事”。
冯庭兰没有如往常一样和白氏抬杠,而是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恒喝呵斥白氏道,“谢御史你也是知道的,怎么说得这样难听,兰丫头本就伤心,你少说几句”。
白氏“哼”了一声,朝府里走去。
众人也纷纷回房。
冯京墨跟着冯庭兰到了冯庭兰的房间,吩咐冯庭兰的大丫头秀儿去拧个热帕子。
秀儿利索地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有姐妹二人,冯京墨才对冯庭兰道,“姐姐,你不必自责,疫病区有很多解药,可大夫人还是……,所以不能怪你,即便那株药还在府中,大夫人说不定也会……”
冯庭兰泪眼婆娑地看着冯京墨,道,“毕竟迟了一个晚上,我总想着,如果母亲能早点吃到药,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冯京墨握住冯庭兰的手道,“你心里难受,今日也不该这样对谢御史家的下人说话,高门本就规矩大,若是谢御史的姨母知道了你今日所言,认为你不懂礼数,那你与谢御史的事情,岂不是更加希望渺茫了”。
冯庭兰苦笑着摇头,道,“不会再有谢御史了,我不怪他,这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与他无关,可毕竟我娘丧了命,我怎么还能想着嫁给他?”,说完,冯庭兰忍不住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冯京墨轻轻抚着冯庭兰的背,道,“除了谢御史,这世上还有许多的好男儿,有疆场杀敌的将士,有饱读诗书的状元郎,或是清贵的世家子,其中必然还会有你喜欢的”。
冯庭兰边抽泣边道,“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他……”,说完又大声哭了起来。
当晚,谢晗回安陆侯府后,听了小厮的回禀,道,“我知道了,你今日辛苦了,下去吧”。
小厮正要告退,突然有个清秀的少女走进房中,道,“看那日那位冯家大小姐给表哥送药的精神头,今日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小厮忙给小姐请安,道,“见过大小姐”。
这少女正是安陆侯世子周川的嫡女周惜月。
谢晗先是打趣周惜月道,“我十分好奇冯家大小姐那日究竟做了什么,让你日日念叨”,又吩咐小厮道,“就按小姐吩咐的,去查探查探冯家大小姐”。
周惜月笑着让身后的丫鬟把托盘放下,道,“表哥辛苦了一日,喝口热汤暖暖”。
谢晗拿着汤盅坐下,喝了口汤道,“金陵的人,这几日就该到了”。
周惜月害羞地低下头,脸上一片绯红。
小厮和丫鬟都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