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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敬喊了几声让小皇子坐回去写字,小皇子自是充耳不闻。

杨敬变了脸色,拿着戒尺起身,揪住小皇子的衣领,又举起戒尺,似乎要打小皇子的手板。

小皇子还不觉得害怕,尽管杨先生的表情看起来很凶,但他长到四岁,还从没有人打过他,他觉得杨先生不过是做做样子。

跟着杨先生的宫人看出了不对劲,吓得脸色苍白跪在杨敬脚下,“杨大人,您打小的吧,小皇子只是一时淘气……”

杨敬气得扔了戒尺。

小皇子又满屋跑起来。

片刻功夫,皇帝带着大皇子赶来。

皇帝看了眼满室狼藉的书房和跑来跑去的小皇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言不发地拿了戒尺,又把小皇子揪住。

小皇子以为皇帝和他玩耍,笑得开怀,“父皇抓住我了……”

皇帝怒容更盛,抓了把椅子坐下,把小皇子横在自己腿上。

戒尺打在小皇子屁股上,戒尺声越来越重。

小皇子的哭声越来越小,南书房外匆匆赶来的皇后的哭声越来越大。

直到小皇子白色衬裤上现出血痕,皇帝才扔了戒尺,把小皇子放到宫人怀里,看着宫人的眼神冰冷,“杨先生便是连朕都打得,如何就打不得景钰?下回你们有谁再敢拦杨先生,就自己去慎刑司领一百板子”。

被慎刑司打一百板子,不是死就是废。

宫人吓得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走出书房多泣不成声的皇后道,“徐家的孩子才三岁,已经知道要敬重先生,安安静静地学字,你看看你这四年把景钰养成了什么样子,半点规矩也无,再有下回,朕自会另找让人来抚养景钰!”

皇后踉跄地抱着小皇子离开。

今日是无法继续授课了,杨敬让徐家的随侍把龙凤胎领回去。

龙凤胎规规矩矩地给皇帝、大皇子和杨先生行礼告退。

初春的天气还很冷,徐家兄妹穿得似两个粽子。

宫里地龙烧得暖,龙凤胎脸颊通红,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景行看着头上梳了两个小包包的团子笨拙地行礼,看向徐家的下人,“明日给他们穿披风来,穿脱都方便”。

下人连忙应是。

皇帝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大皇子,大皇子少言寡语,难得会主动关心两个孩子的穿着。

徐家兄妹告退后,皇帝惭愧地给杨敬行礼赔不是,“景钰身子不好,平日被我们娇纵坏了”。

杨敬忙说是自己教导无方。

皇帝叹了口气,把大皇子拉到杨敬身前,“那个顽童,能习得几个字也就罢了。倒是景行,还要请先生多多费心”。

杨敬心中了然,“只是大皇子上午要上早朝,下午要在文渊阁学习批阅奏折,还要学习骑射、剑术,时间如何安排?”

皇帝点了点头,“景行毕竟不是要做上阵杀敌的将军,武艺粗通即可,要紧的是经国治世的大学问,以后每月上旬、下旬景行下午先随先生学习,再去文渊阁视事,中旬下午就学武艺,这样也足够了”。

杨敬点了点头,郑重地看向大皇子,“大皇子,这样是苦了些,可……”

皇帝抚上大皇子的肩,“景行你要记住,天子一人苦,天下万民就能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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