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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人找您。”门外有人道。

酒娘看了姑姑忘川一眼,会是谁来找她的呢?

对酒轻饮,把酒畅聊,此中乐趣,又是一番畅快。只可惜,这些脑中想想便也罢,对酒畅饮是事实,把酒畅聊还是莫做多想了,只愿不要立马吵起来便已是她酒娘能够盼的了。

酒娘还以为找她的会是谁,却不曾想竟是肃菀清,这肃菀清倒是打听的十分清楚,连这莫停留是她酒娘开的都能够知晓的一清二楚,也许这都是若风告知她的,那也不一定。

酒杯于酒娘嘴边停留了许久,她低垂着眼,余光仍能扫视到对面的肃菀清,她与肃菀清并无什么话可说,因为她不急,只淡淡地坐着等着肃菀清接下来的话,她从不认为她与肃菀清的关系可以好到把酒畅言。

“菀清姑娘若是没有什么话可与酒娘我说,那么酒娘就先行忙我的去了。”她不是没有看到肃菀清的哀愁样,怎的,若风还会对她差了不成。那日城楼外的一切她可是历历在目,愈想心中就愈不痛快,索性,一甩手,让肃菀清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去,她可是没什么心思再陪她去闲聊。

刚起的身子被人拉住,酒娘一时抽不开手,肃菀清紧拽着她的手臂跪在了她的面前。酒娘反应不及,整个身子差点就被肃菀清给带了过去,“你这是作什么?”想将她给扶起,却被她惊人的力道给抵挡,酒娘没能将肃菀清给扶起,只得与她保持了距离。

肃菀清又跪着前进了两步,这让酒娘心下不安,若是让别人瞧着,还真当她酒娘欺负了人家姑娘不成,她避开肃菀清的跪迎,“酒娘我帮不得你什么,迎不得你如此大礼。”连最起码的客套话,她都不想再说了。肃菀清此举是何意,“你是想置我于不义!”

肃菀清的这般做法,连酒娘都不忍再看下去,更何况是旁人呢!

菀清道:“夫人,求求您放过云抒吧,我与云抒是真心相爱的......夫人,您已为人妇,何苦非得拽着云抒不放,您也是瞧见国师待我的感情......菀清知道,夫人非寻常女子可比,恳请您不要再让他受心中煎熬了,若您真能够放过云抒,哪怕是菀清的命,夫人要拿,也便拿去......”菀清一个劲儿地跪拜,酒娘震惊了,直到瞧见菀清额上的献血时,她才真正回过神来。

肃菀清让她放过若风,那又怎么可能,这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若真的能够放下,她又何须像现在这般,天天受情字煎熬,况且,她又如何的对待若风了,肃菀清莫非是无事找事,“他如何了。”

那肃菀清被一个力道给挡了回去,整个人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额上的血液还在流淌着,湿花了她的妆容,她却顾不得,只任由那血液流至眼睛,挡了她的视线,还在强忍着不适睁开眼睛看着她有求的这位,她也知道她的要求太过无理取闹。可是她没法,云抒现在待她不似以往那般好,他虽未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她是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察觉不出酒娘当日在城楼下发的那一顿怒火是为了什么,酒娘既已问出,那么她便说出来,只求眼前的夫人放她和云抒一马。

酒娘虽似不在意,她不能让人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肃菀清,有时候她竟觉得,这是老天爷与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的双眼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安,她只得望着不远处已开了半树的桃花,尽管如此,还是能够看出它将来该有的美,她听肃菀清说着所有,一字不差地,她全都听见,她仿佛是听到了自己好久好久都没听到过的心跳声,那应是她自己的,这一切应是自己的幻听吧,她怎么能有心跳声,她是鬼啊,这许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肃菀清说,她的云抒不似她以往认识的云抒,她的云抒约莫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云抒,她的云抒,心念已开始摇摆不定了,他常常会发呆,他会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他会拿着酒杯,就那么定定地坐着,望着酒杯发呆,忽而又笑出了声;他以往不曾轻易喝酒,如今却为了那一个人,便轻易地喝起了酒;他又何时会做过啥事,偶尔望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鞭子说着胡话,更是时常望向莫停留的方向,她曾问他,他只道是想起了这个鞭子曾经的故人;她说,已有许多日了,她的云抒常常整夜不回家,临近天明,却一身露水回去,他只说是迷了路......

这些胡话她肃菀清从不会信,她也知道,那一人,究竟是何人。

肃菀清说的,她酒娘,可该信?谁人都晓,肃菀清的“那一人”,究竟是哪位,她从不知道,他竟做过那么多的傻事,她却一点儿也不知,她发现,她对他所有的认知,都是由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回回都是最后一个知晓,这样的一个认知,已经是第二回了。

接下来的猜想,她不敢再想下去,若她又想错了,是不是又是一个自以为是!可是肃菀清说得明白,她在告知她酒娘,若风他,大概是对她酒娘动了情!

若说不喜悦,那是假的,可是她更多的是害怕,若又是一个自以为是,那又该怎么办?肃菀清便成功地让她动摇了,她突然又不想走了,她已徘徊不定。

他是什么时候对他动的情,是在韶关?是在宇安丫头那儿将她救出来?还是更早的时候?

让酒娘一直不敢想象的是,肃菀清竟能为了她的云抒,敢舍弃自己的命,可是,她酒娘要肃菀清的命又有何用,她能拿它来做什么呢,他顶多是......“你应当知晓在城门外头,你的云抒骗我的究竟是什么......你该离开若风了,相信若风定与你说过,你若离开若风,一切都好说。”她胡口说道着。

谁料想肃菀清还是将酒娘说的当了真,她的脸一下子惨白一片,吞吐地说着,而后一咬牙,道:“夫人还是最好取了菀清的命,夫人让菀清离开云抒,此时菀清定然是做不到的。”她又要跪下,却终于被酒娘眼疾手快地挡下,她酒娘受不起肃菀清的接连跪拜。

“那么,酒娘就不便再多陪菀清姑娘了,酒娘还有客招待。”

管肃菀清如何在后头唤着她酒娘,总之什么“把酒畅言”实在是太不让人舒心了,此刻她可真的可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了。

怎料那肃菀清还真是用情的很,现下是烈日正当空,她还在院子的原处站着不动,倒真像是她酒娘将她给罚了,她酒娘也不会去多管,只到了午时用饭时,仍会有人去给肃菀清送吃食,免得那肃菀清真的在她这儿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太好了,身后有人而至,她问:“如何了?”

“你还道我真是你的小厮了!”忘川一出声,着实把酒娘给惊吓住,忘川又道,“你可算是遇到劲敌了,那姑娘实在不算是个善类,不过也好,你的良人总算是有个好的结果,你也该放心与我一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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