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对比起来，人家还是比我有出息的。
手里账目第二遍清算之后，并没有问题。宫子铭不怎么在意的将其合上。耳边还是渺渺歌声，今日唱着的人是被宫子铭标签成“清纯系列”的妃子。
名字他记不清楚，封号也记不清楚，连是何种位阶也不算明了。
对于他而言，都是送上门来的表演工作者，想想他每个月都要发工资，就觉得没有必要加注太多注意力。
他一点都不怕后宫辞职的。
距离他们差不多一间之隔，演奏了许久的演奏团的存在，让今天的节目演出就只有唱歌。
而三三两两在一旁的主唱，除了今日花了银子从徐德胜那里买到宫子铭行踪的妃子之外，就是舞乐坊的乐伶。
让自己身边的太监出去卖自己行踪的皇帝，徐德胜这辈子也就听说过一个会这么做的吧……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徐德胜就觉得，自己不知道当今皇帝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觉得皇帝可能有点不正常。
“这本是说谁的？”
等待着黎朔归大致翻看过手中起居注的过程里，宫子铭顺眼瞄了一下，问到，“还是太宗的？”
“——按照您的要求，太宗有关的，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已经念完了。”
“所以这本是——”
“将先帝的。”
“里面有关于摄政王的部分吗？”
宫子铭出于他多年看小说的敏感度，觉得应该有点什么事情。
不然怎么想都觉得小皇帝的老爸，这个前一任皇帝是脑子不正常了，才会让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当时怎么算都是个小屁孩年纪的宫宁当摄政王。
说才能这种东西，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黎朔归想了一转宫子铭对于“有故事性”的定义，之后回答：“没有。”
“那就算了。”宫子铭挥了挥手，有种这本连载小说追到了完结的感觉，不是很想看配角的强行番外。
没有回答，黎朔归放下手中的东西。
“徐德胜。”
“奴才在。”
“让她们改唱点轻渺绵长的曲子。”
“……”虽然不知道这种形容应该是什么样的歌能够配得上，徐德胜还是领了命令出去。
天子藏书楼里，这一会儿就只剩下了宫子铭与黎朔归两人。
这里已然差不多变成宫子铭的据点，准备的东西和布局都有所改变。黎朔归略略低头，见到的就是宫子铭困倦的打着哈欠的脸。
表情木然，却想起自己原本的主上——宫宁。
而这个人的存在，他不是皇帝，他取代皇帝，他迫使他被抛弃和背叛自己的忠诚……
若皇帝，已经不是皇帝。
摄政王所想所念之事，应当应该实现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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