玘回到在涿鹿城中一处简单的宅邸,看见荭筠已经将府邸打点的很好,笑着对荭筠说“你辛苦了,不是叫你回来休息吗,有事我都会自己做的。”
荭筠听到玘赞赏自己十分高兴,对玘说道“不,这都是我该做的,公子不必挂怀。”
玘点点头说“那谢谢你。”
不等荭筠回话便又开口到“我不像高阳那样严苛,平日里不用太拘礼,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不用时时守着我。有事时我自然会设法通知你。”
说完便挥退了荭筠走回了屋里。
玘回屋后铺开上好灵木锻造的纸,独自磨好千年不朽的墨汁,拿出笔在纸上细细地描绘着。
墨汁有很多颜色,是为作画而磨的。
屿寄来的信上说赢母山上的桂花开得很好,怕他忘了模样想用鲜花精灵的花汁给他画一幅,颜色却怎么也调不对,笔锋也弯曲不成形状,最后只得放弃了。但屿却书写了一句极美地诗附在信中,玘读了觉得写得很好,进步许多。
为了表示自己连赢母山上初次见面的情形都没忘记,玘回来便着手画了这幅画。
画上一颗巨大的桂花树高耸望不到头,矗立在青茫茫的山色之中。桂花树枝根根茁壮,树枝间显露出的花成群结队的盛开在绿叶之中,桂花繁多在空中零零落落地飘散着。
桂花树上坐着一个少女,少女眉尖若蹙、笑意盈盈地看着天空,神色格外清丽灵秀,长长的头发如墨般散落在身后、飘零在风里。
这幅画格外地真实,玘用了法力使画生动地仿佛真景。画中还有轻微的桂花香气飘散,玘将屿写给他的诗也写在了画的右上角:“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玘很用心,将画自然晾干没用灵力,又拿出信纸写到:
你的诗进步许多,我很好。身边并没有趣事发生但也过得不孤寂无趣。今日我见了我的至交好友感到很开心,你闲来无事的话可以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自然能体会到读书的好处。
问安,祝好。
没过几日,玘正在书房里研究兵法。
突然看到比翼鸟在房廊上发出信号,玘收了回信,将上次写好的回信和画拿出变小递给比翼鸟。
玘打开了比翼鸟刚刚带给他的信。信的内容很多很长,零七杂八地记录了屿每日的经历。
她说自己很喜欢那幅画,把它挂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日日观摩;说自己听了他的话开始看他原来默写下来的书,还将不懂的地方一一罗列出来给玘替她解惑;说自己在练字,争取让自己的字越来越工整,也少让玘的眼睛少受累…
玘耐心地看完了屿给他写的三四页长信,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只有点点笑意流露出来。
玘将这封信同原来的信收在一起,原来的信被玘密存在暗阁里,需要玘本人才能打开。
暗格里累积下来的来往信件厚厚一沓,就快要塞不下了。
玘收拾好后才开始着笔回这一次的来信,信很短,但都对屿的言辞作了回复:
你的字已经很好了,但是练字可以提炼心境。虽然我觉得你住在西山,地灵人自杰,心境自然是我等生在尘世的众人所不及的。但你也无事可做,这不禁为打消时日的办法。我写的那些书是我从前看的,现在我新看了一本兵书写得很好我可以把它摘拓下来给你,通过我们的交流你也不算是深困于山了
……
问安,祝好。
玘写完回信,又将屿在信中提出的几项不懂的学问抄下来仔细地写上注解,最后用法力将自己所研究的几本兵书拓印下来。
过程中玘又认真又仔细但一切似乎都是习以为常,整理好一切玘才继续做自己的事,等着信鸟下一回的到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信鸟一直在宅邸与西山之间来回穿梭,数十年又悄无声息地流逝了。
玘感到海荒内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距离上次蚩尤的大举进攻已经过了大概一百年左右了。一百年来蚩尤大大小小的战争虽然没断过,但从未像一百年前那样率九黎、扰四荒。
那次战争使他不得不苦寻西山彩玉,海荒经过上次的恶战似乎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留着战争过后的余悸、变得格外敏感。
最近的山似乎又变得阴暗起来,太阳的光芒也变得不似原来耀眼,河水在时时颤抖,连风声都带了呜咽。
玘知道这是海荒里的山灵在害怕,那个可怕的战神和他的八十一个兄弟又要带着九黎族民大举进攻了。
那个谋划了许久的计划也要开始运转起来了。
密探的消息逐渐传来:先是说蚩尤在冀州大败了后土,趁胜追击之下轩辕军队节节败退,九黎族已经逼到了涿鹿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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