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把剑，我能把五人一一斩杀。”
随后方寒脑中画面一闪，想起五人配合中的破绽之处，摇了摇头。“不用五剑，一剑便够。”
嗡！
方寒的手中，莫明出现了一把长剑，形如流水，状若伊人，只有那剑周的寒光，昭示着，这是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利剑。
“这是……”方寒的眼中没有惊讶，静静的回过头看向少年，可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如脑后长眼，一一躲过了对方的所有攻击。
“会出剑么？”少年的声音淡淡响起，所说的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唯一不同的，却是方寒早已不是那个慌慌张张的少年，此时的他，已然成长到看破对方所有攻击和破绽。
一道寒光闪过，既不快如闪电，也没慢如乌龟。
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剑，像是刚学武的少年，又似晨练的老者。
长剑慢慢挥舞，到它停下的那刻，也只过了不足半息。
方寒不再理会对面的五人，而是将剑收起，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变成中年人的少年。
随着方寒的回头，身后五人脖颈处，纷纷出现一道细不可查的血线。渐渐的血线由细变粗，扩散成了肉眼可见的血痕。
五人的眼中，目光涣散，显然没了生机。
“你说呢？”
方寒说着，将手中之剑抛向了少年，少年稳稳接住，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你已学会如何……出剑。”
轰！
少年的话，让这片天地轰然震动起来，周围的景物纷纷破碎，化作尘埃。
“为何不要我的剑？”少年并不理会周围异变，轻声问道。
“你的剑，终归是你的，不是我的。”
方寒淡淡一笑，不再说话。此时他已猜到眼前的少年，就是顾家老祖顾慎之，他手中的剑，就算到手，最后也会被顾家收走，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着它真正的主人一起，随风而葬。
“好。”少年的双脚开始破碎，可他仍没任何反应，只是笑看着方寒。“你很强，配做他的传人。”
“他不就是你？就算你只是一段记忆，不也是属于他的么？”方寒心中疑惑，轻声问道。
少年微微摇头，“我不是他的记忆，我是……慎之剑法。”
方寒古井不波的脸，听到此，也是连连变动。之前顾山所说的大名鼎鼎的慎之剑法，竟然就是眼前已变成中年人的少年。
剑法成人？那这又是……何种高度的一种……剑法？
方寒的震惊，并没有影响到少年破碎的速度，转眼间他的双腿已然消失，身体更是加快的消散着。
“如果可能的话，在顾家危难之时，希望你可以保顾家留下一丝血脉，也算是了却他一个心愿吧。”
“好的。”方寒口中淡淡，没有赌咒，更没有发誓，但这并不妨碍少年从方寒语气当中听到坚定的承诺。
“谢谢。”少年微笑着点头，随着这两个字，彻底破碎，化作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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