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勉力支撑的儒士与老者怒不可遏,“你们!”
“我们怎么了?”楚争讶然,“这儿可不是你们东方,而是我大隋。我在自个儿家门口弄出的动静,就算你们是前辈,也不好指责吧。”
“虎落平阳被犬欺。”中年文士道,他此刻浑身血迹,衣袍也被剑气划得破破烂烂,半点没有来时的儒生风度,“你是来羞辱我等的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犯我者诛,这就是大隋的规矩。”他这话是对老者说的。
“在县口的时候,我就传音提醒过了,可是你执意要和我理论,还想拿身份来压人。”男人顿了顿,“摆出一副处于全胜期的架势,真以为你身上那股子混着药味的血腥气旁人闻不出来吗?”
老者面上青紫之色不断转换,“你,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此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不,你们错了。”楚争摇了摇头,“不会善罢甘休的是兵家和大隋,是未来的名剑之主。”
“毕竟你们可是差一点就坏了人家的机缘,到时候人家能善罢甘休吗?”男人摊手的样子显得异常无辜,“我听说很久之前的那位前辈也是一剑捅了大半个东方,是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威胁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早。”儒士的面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就算是我们算差一筹,白白当了出头鸟又给了你们树威风的机会,可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就算有剑鞘气息牵引,名剑也未必会选你们的人。”
他继续道:“如果你们大隋还有些眼力见,放了我们,事情也未尝不是没有转圜余地。”
“就算你今天下狠手又如何?最多不过是我们死在这里。大隋不过是一个凡人国家,就算有你们这一支的兵家在暗中助力又如何,你真的能承受得起触怒我们的代价吗?”
一个凡人国家,特别是一个家族的王朝存在的时间,比起有些小世家来说都太过短暂,更何况是传承悠久的大宗大派。
儒士的狠话有威胁和示好的双重意味。
假如楚争选择放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大家继续井水不犯河水,假如他选择将自己二人的命留在这里,那就不死不休,看谁能耗得过谁。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全是大隋王爷一念之间的事情。
“好问题!”楚争拍手笑道,“惹了你们的代价大隋能不能承受不起我不知道。”
“但在大隋的国土内惹怒我的代价,你们还承受不起。”这位有战无不胜名号的新封王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溅上去的尘土,潇洒地转了个身。
“很不巧,你们和你们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都惹怒我了。”
从方才起一直沉默的老者喃喃道:“疯子,你们大隋是都疯了吗……”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修行中人会去干以卵击石,不计成本不计代价的事情。
一个世俗王朝,怎么来的底气朝整个盘旋整个大半东方的巨擘叫板?
就算身后站着圣人也……
想到之前剑灵透露的信息,老者的脸色突然煞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疯魔不止是我们这些人臣,更是我们大隋的皇帝啊。”他喟叹一声,朝着歧县后山的方向扬了扬手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迈入县中,“大礼奉上,和你们家的后辈一起上路吧。”
他身后响起一连串的轰鸣,火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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