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青色光芒溢出,成雾状,笼罩在雷蒙德右拳之上。
“砰——”
彩色玻璃崩裂破碎,化作飞散的碎片,夕阳折射在上面,仿佛凌乱的光点翻转着坠落。
霍羽倒在地上,玻璃碎片坠落在他的身上,细碎的渣子在地面上弹起、闪烁,像是徇烂的水晶。
散步路过的一对情侣吓了一跳,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个家伙从厕所里面飞了出来,撞碎了厕所的窗户,倒地不起。
“他好像吐血了……”女生捂着嘴。
“这不是毕业班的秤砣吗?”男生认出了霍羽。
这时雷蒙德从破碎的窗户一跃而出,充满戾气的目光盯上这对情侣。
“雷,雷蒙德师兄……”
“还看?”雷蒙德一瞪。
“对不起对不起!”男生连连道歉,转身拉着一脸懵的女孩头也不回地跑了。
雷蒙德走到霍羽面前,冷冷地注视脚下的霍羽。
“下一拳我就不留手了。”雷蒙德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昨天下午,她跟你说了什么?”
霍羽反问道:“就因为昨天下午她来找我?”
“倒是说说她找你聊了什么?”
“她啊。”霍羽自嘲一笑,“你大可把她当成一个善良的人,她只是同情我的遭遇。”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雷蒙德脸部抽搐,抡起拳头,表情略微挣扎了一下,随即改为伸出手。
在霍羽眼里,雷蒙德扯着嘴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将自己拉了起来。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霍羽。”雷蒙德说,“我们都是福利院出来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杨茜她一个新来的,谁也不认识,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对你好?她接触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也许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也许人不是你杀的,但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硬的不行来软的?”霍羽轻笑道,“我不明白,你是不是太闲了没事干?她甚至叫不出你的名字。”
“你是没被我揍怕吧?”雷蒙德语气霸道,“我喜欢她,关她什么事?她不记得我名字又如何?这并不影响我喜欢她。”
雷蒙德这幅模样,让霍羽觉得他有点儿装腔作势。但他嘴角始终挂着的一抹笑容,恍惚间让霍羽觉得,在福利院那段时光的仿徨和无奈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还是这么幼稚。”霍羽淡淡地说。
“彼此彼此。”
“你不就是想知道谁杀了杨茜吗?”
“你果然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霍羽说,“但不是现在,现在你即使杀了我,也得不到真相。”
雷蒙德冷冷地看着霍羽,“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人?”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用实力说话。”霍羽提议道,“二十九天后的毕业考核,你若击败我,我就告诉你谁杀了杨茜,若是我赢了,你便不再追问。”
“你这话我不太明白。”雷蒙德不屑一笑,“击败你?不是很正常吗?”看着面无表情的霍羽,雷蒙德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仅仅二十九天,只有三灵力,就算彡箫也不可能追上我,更别说击败我了,你眼神里的自信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到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难道你不怕吗?”
“从小到大,我已经记不清输给你多少次。”霍羽平淡地说,“但是,你见过我害怕的模样吗?”
“呵呵,到时候可别丢人了。”雷蒙德不屑地说道,“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你小子刷什么花样,如果你输了,不仅要告诉我谁杀了杨茜,还要当众给我跪下认错!”
“行。”霍羽说,“但如果你输了,换你给我下跪认错。”
“呵,呵呵,好啊,哈哈哈哈哈哈……”雷蒙德大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霍羽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雷蒙德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双狡猾的眼睛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吉多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几个闪烁间,便消失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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