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有车子经过,看见尸魅月香孤零零地光着脚走着,车子停了下来,一个四十多岁油光满面的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招呼道:“美女,要不要我搭你一程?”
月香停住脚步,笑眯眯地招了招手,那男人果然喜不自胜,乐颠颠地把车停在了月香旁边,推开了车门盛情邀请。
月香袅袅上了车,嫣然一笑。又一个送上门来的点心,不可错过。
顾青云有些失眠。
胡川以“小秋儿夜里吵得人睡不好”,或者“晚上回来太晚,会吵得小秋儿睡不好”,还有“空调老师开得不够凉快”等影响了身体健康,或者是睡觉愉悦的理由,带着他的牙膏牙刷和一两件要换的衣服,开始夜不归宿了。
他住在家里的时候,顾青云每晚要担心小秋儿吵醒了他,引来他发脾气。半夜里小秋儿一醒,都是抱在客厅地小声地哄着,好不容易哄睡了,一大一小就挤在客厅的小床上凑合后半夜。
现在胡川要搬出去,他真正住在哪里,自己住还是和谁在一起,又是她要担心的事情了。
顾青云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
她清空头脑,一张接一张地画符。先找出最复杂的符来画,把这样的符画顺手了,自然也就进入了注意力相对集中的时候。
她开始拿出朱砂墨,黑狗血,先画辟邪符,再画芥子符。
功夫不负有心人,练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总算画出第一张芥子符。芥子符内有大约一个小抽屉大的空间,顾青云把平时积累下来的一些辟邪符和引雷符都放进芥子符里。
胡川不在,她也可以在失眠的时候整夜地使用电脑了。查找一些资料,给过去的同事朋友们留个言,问一问近况。
嫁人之后的束缚,不仅仅是有永远做不完的家务,哇哇哭的孩子,永远保持挑剔的丈夫,还有就是失去自己的社交圈子。
在胡川的冷嘲热讽下,顾青云不仅不方便和朋友联系,就连同一个城市的女同学约出去逛小半天的街,也被胡川讽之为“同性恋”。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找顾青云出去玩了,就连电话也再少有朋友打来。顾青云会不自觉紧张,他们也谅解顾青云的压力。
然后,她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胡川,小秋儿,还有胡妈妈不时降下来的“懿旨”。每天周旋在一个孩子和两个大人之间,时刻绷紧了神经,太累。
她打开QQ,先看到好几条过年过生日的祝福消息,一一回了之后,对着联系人里灰暗的或者还亮着的头像,沉默了好久。
电脑右下角的消息提示,她上一次登录账号,还是在去年的二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日萦在心里的不是与胡川的争吵,就是做不完的琐事,让她几乎失去了与朋友交流的能力。
关掉QQ,顾青云开始查资料,她学过考古专业,毕业后工作不久就是辞职结婚、生孩子,既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所学又是冷门,只怕以后找起工作来有些困难。
想想,就是十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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